,傅医生那个是小而精巧,五脏俱全。林天,这个给人的直观感受就是大,高,连镜子都有一整面,放手表的、放正装的、放领带的、放休闲服的、放鞋的……应有尽有。 去傅医生家住着,林天只带走了很少一部分。 傅星河一进去,就看到正在脱白大褂的林天,刚解开四颗扣子,上面胸膛敞开。他眼睛一暗,一眼就认出那白大褂应该是自己上回拿回家后,后来不翼而飞的。 “跟我躲猫猫呢,怎么不答应?”他靠在门边。 林天解扣子的动作一顿,偷偷瞄他一眼,“我想穿这个出去的,又怕你不高兴,犹豫了一下……”林天低头飞快地又开始解扣子,“我还是脱了吧。” “穿着吧,反正一会都得脱。你是寿星,你说什么都算。” “那你没有不高兴哦?”林天歪头望着他,开始慢慢的把扣子扣上。 “没有,出来吃蛋糕。” “蛋糕?”林天恍然大悟,“哦,哥原来你是去拿蛋糕了啊。” “不全是。”傅星河说完,背靠着门一转,便出去了。 林天紧跟着他出去后,便看到地上堆着大大小小的礼物盒,粗略一数,大约有十来个。傅星河安静地说:“先拆礼物再吃蛋糕。” “怎么这么多。”林天瞪大眼睛看着他。 “弥补生命里缺失你的十年。”傅星河微微一笑,“去拆开。” “我……我拆哪个啊?”林天看着眼前的盒子,有些茫然,他只能用求助的目光望着傅医生。 “从大的开始吧。”傅星河说。 礼物盒有大有小,但大多都是长型的,每一个都是傅星河亲手包的。 林天蹲在地上拆礼物,傅星河坐在床边,双腿交叠着,低头看着他。林天听从傅医生的,先是拆了最大的那一个,拿出来后发现是一个金色的奖杯,奖杯形状很特殊,一个带翅膀的女神形象,但是没有头,而奖杯下面是棕黑色的柱形底座,很重。林天看了一眼底座,上面写了一串英文,是这项奖项的名称,林天对这种奖项不敏感,只能看见中间有一个medical research,代表这是一个医学奖项,第二排还有用中文写的傅星河的名字,以及得奖年月日。 让人意外的是,傅星河的名字后面,还跟了一个名字,看起来是新雕刻的,两个中文字——林天。 这是傅星河所有荣誉和头衔中最厉害的一个了,独属于傅星河的荣誉,他却在奖杯上刻上了林天的名字。林天内心有说不出的震动,抬头望了望他,傅星河没有解释,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道:“拆下一个。” 林天听话地又拆了一个大的,这个和上一个就不同了,这个看着是一个黑胶光盘,但材质很承重,在盘旋的螺纹纹路里,纹刻着得奖人傅星河的名字后面,跟了林天的名字。 林天一连拆了十个,都是奖杯,什么形状的都有水晶奖杯,还有硬币型的,不出意外都很厉害,不出意外,林天的名字都在上面。林天回想着在网上查到的傅医生头衔。心想,这大概是傅医生从医生涯中的全部辉煌了。 把这些荣誉送人,甚至是在这些荣誉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对傅医生来说意味着,什么林天很清楚。 譬如那个albert·lasker奖,对一个学医的人来说,就好比金靴奖对一个足球员而言的意义。 这些东西傅星河之前一直没有拿回国,是因为林天生日,傅星河专程让人帮他收拾,找工匠雕刻,然后空运回来的。 “这些怎么能……送给我呢?”林天眼眶已经湿了,抚摸着这些荣誉上傅医生的名字,自己的名字,“还刻上我的名字,以后拿出去怎么说啊?” “这只是一个象征罢了,以后我的每个荣誉,都和你共享。” “但是……” “没有但是,”傅星河蹲下来,和坐在地上的林天持平,擦了擦他脸颊上的挂着的水痕,“又哭上了,小哭包,做什么都哭,还穿白大褂呢。” 林天眼睛一眨,又眨了一颗晶莹的泪花出来。 “你人都是我的了,我把这些荣誉送给你有什么不对。” 林天抽口气,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傅星河,他的瞳孔让灯火糅得像冬青花环躺在雪地上的影子,“别眨眼,”傅星河的手指在他眼睛摩挲着,“一眨眼这眼泪又得掉出来了。” “我没哭,我是林总。”林天在细枝末节地强撑。 傅星河轻轻笑了,“说话这么瓮还不承认呢。”他手指一抹,指腹上的水渍让林天看见了,铁证如山。 他低头把傅星河的手指含住,吮了一口,强辩道:“是口水,不是眼泪。” 傅星河被他无耻又幼稚的行为给震惊了,愣了一秒,拇指力道很轻地戳他脑袋,“林小天,小无赖。” 林天哼哼两声,抱着那些奖,全部揽在怀里,“这些都是我的了,我要收好,名字都刻上去,反悔不了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