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无命:“……” 桑远远:“……” 这下应当是把能招的都招完了。 幽无命从长桌上探过身体,拎起了秦玉池,一字一顿缓声道:“今日,你没有见过幽无命。睡去。” 说罢,将秦玉池往后一推,然后偏头示意桑远远离开了这间宫殿。 他从怀中抖出了一封秦玉池写给秦州王的家书。 桑远远侧头一看,只见这封信,正是秦玉池求兄长不计代价救他、无论幽无命要多少钱都答应的那一封。 幽无命把信交给了守在一旁的亲卫,令加急送往秦州。 坐等收钱。 他揽住她,缓缓向着僻静处走去。 桑远远仍有些缓不过神来,知道了秦州那个秘密,她感觉脚下踩的大地都不结实了,好像隐隐在向着东北方向倾塌过去。 “诶,小桑果,”幽无命忽然紧了紧手臂,很开心地说道,“方才章州恰好来信求救,说有冥魔涌潮,想不想走一趟,喂饱你的猪头花?” 桑远远:“……” 自从上次在地下深渊口意外发现食人花可以依靠吞食冥魔来晋阶之后,桑远远还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继续发育她的花。 “秦州的事怎么办?”她担忧地攥住了他。 幽无命神秘一笑:“不着急,两件事,可以一起办。” 桑远远怔忡地望着他,见他唇角的笑容傲慢自负,还带着些坏意,她坠了半天的心,忽然便缓缓地浮回了原处。 “嗯!” “半月便回,”幽无命道,“半月后,韩州来的灵火矿脉,也该到了。” 她偏头看他,见他依旧是平日那副漫不经心的笃定模样,不禁弯起了眼睛:“带上偶一起去!” 见他瞪了过来,她赶紧补充道:“我怕我们离开太远,它又出什么夭蛾子。” 当然不是因为她觉得这个新的小伙伴很可爱想要带它一起玩!绝对不是! 幽无命狐疑地盯着她,把她两辈子的演技全给逼了出来。 “好吧。”终于,他轻飘飘地同意了,“留在这,肯定会出夭蛾子。” 没想到的是,夭蛾子已经出了。 二人回到幽无命的寝宫时,发现庭院中的盆栽倒伏满地,连那落地的雕花大木门都倒掉了一扇,殿内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一张大木椅‘呼’地飞出来,砸翻了榻上的小桌几,幽无命平时用来烹茶的那把小壶打着滚,翻到了门槛边上。 幽无命都乐了。 衣摆一撩,大步踏进了寝宫。 一个白色的大影子猛地从内殿蹿了出来。 桑远远小心地扶着幽无命的肩膀,从他身后探头去望。 只见那偶抓着短命脖颈上的长毛,整只吊在它毛茸茸的大胖身体上面,手脚飞舞,嘴角咧到了耳朵下,露出两排尖尖的牙。如果它能发出声音的话,此刻一定是‘咯咯咯’地笑得像个小恶魔。 短命已经愤怒得失去理智了。 它高高跃起,猛地在地上打滚,想要摆脱这个可恶的偶人。 “砰!”又一扇屏风被撞成了七八瓣。 短命把巨大的脑袋疯狂右着左右甩摆,只听‘砰砰砰’几声脆响,一张矮榻彻底塌成了一堆烂木头。偶人终于抓不住它的颈毛了,小小的身躯飞了起来,眼见即将摔落在地,它伸出小手猛地一拽,又拽住了短命的尾巴。 一种家里的猫和狗打架的即视感。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