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敞开怀抱。 她轻声说道:“你得赶快好起来啊,只有你,才有能力在那么多人的保护下杀掉皇甫俊。” 他一怔,轻笑出声:“小事情。” “‘它’跟来了吗?”她问道。 幽无命微笑:“车厢底下。盯着你哥呢。” 桑远远:“……” 桑不近正在外面愉快地哼着小曲。 桑远远暗想,若是大哥知道那偶人娃娃伏在车底下,用那样一双阴沁沁的黑眸关注着他的话,怕是再也唱不出来了。 她用脸颊蹭了幽无命一会儿,然后便坐直了身体,道:“来,我继续替你治伤。” 幽无命不置可否。 桑远远径自跳到软榻上,盘膝坐好。 刚闭上眼,只觉一道冷风袭来,她被他重重抵在了车厢壁上。 “小桑果,”他轻轻磨着牙,一张俊脸缓缓逼近,沉声道,“桑不近说,再不让你和我在一起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眸中毫不掩饰的渴意令她心弦一颤。 他眯起了眼睛,视线像蛇一样,在她红润的唇上划来划去,“方才我忽然觉得,小桑果你,天生该是在阳光下的,要是和我一起活在阴暗的地方,早晚会变成青苔。” 他用掠食者的目光盯紧了她,心道,那不如,现在就把她变成青苔。 桑远远心中一震,吃惊地抬眼看他。 他这是……萌生了退意么? 他竟然有了放手的念头? 她张了张嘴,惊恐地问道:“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想要和皇甫俊同归于尽?!不可以!” 幽无命邪魅的表情乍然破裂:“想什么呢!” 桑远远纳闷地歪了头。 不是要同归于尽的话,为什么要说这种很煽情的,一听就是要放手告别的话? 幽无命被她打乱了节奏,手一抖,衣袖中骨碌碌滚出了一盒芙蓉脂。 桑远远慢慢瞪圆了眼睛,看看芙蓉脂,又看看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会是想在这里……我大哥就在外头啊!” 幽无命破罐子破摔,嘴角一撇,道:“那又如何?” 桑远远深吸了一口气:“倒也不如何,只是,万一哥哥拉开门,岂不是把我们给看光光?” 幽无命:“……” 方才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是当真是翻滚着无比阴暗的念头,想要不顾一切,立刻就把这个阳光一样明丽的女子染上自己的颜色。 她若是抗拒,必定会激发他的凶性,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可她并没有拒绝之意,她的顾虑,也很有道理。 的确不妥。他的小桑果,恨不得藏在一丝光亮也没有的地方,不叫任何人看到。 怎能让旁人看到半点失态的模样,听见任何失控的声音? 那么……就这样放过她? 不可能。 至少,也得烙上自己独一无二的印记。这样,她才不会跑到阳光里面,让他什么也抓不住…… 他扬了下衣袖。 叠在车厢一侧的木屏风‘哗’地将软榻隔在了狭小的空间内。 幽无命罩住了桑远远,狠狠把她拽进怀里,垂头亲下。 他道:“你是我的。” 声音嘶哑,染上一抹略带失控的缱绻。 手指碰到了芙蓉脂冰凉的玉盒,他的呼吸骤然变急,拨开盒盖,挑出一团带着花香的莹润膏质,藏在掌心。 桑远远被亲得有些头晕。 不得不承认,幽无命的学习能力是极其惊人的,并且很会举一反三。 如今,他已经可以轻易地搅动她的心湖,让她心尖颤抖,不知所措。 他趁着她迷迷糊糊时,那只藏了芙蓉脂的手拨开她的衣物,悄然潜到了目的地,等到桑远远蓦地回过神时,早已受制于他。 她只来得及发出了一串倒气的声音,就被他捂住了嘴。 他贴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魅惑:“乖,我就试试怎样涂,什么也不做。” 她惊慌地推他,却丝毫也无法阻止他的动作。 “别出声,你哥会听见的。”他缓缓挪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薄唇印上。 呼吸破碎。 …… …… 她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可恶的男人很贴心地替她摆了两只靠枕,扶着她,轻柔地帮她倚靠在软榻上,然后取出绸布,不紧不慢地擦掉了手上残留的少许透明芙蓉脂。 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擦过手就把绸布扔掉,而是又将它折了起来,收回原处。 她的身体仍在轻微地颤抖。 “我的小桑果,”他愉快地笑着,问她,“今日还要替我治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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