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道:“你又不是别人。” 阿愁:“……” “那个,”她挣扎道,“我跟那位小郡主也说不上话呀……” “怎么说不上了?!”李穆皱眉,“你们不都是女孩子吗?女孩跟女孩总比我跟她更容易说上话吧。” 见阿愁张嘴又要反驳,李穆不耐烦地一挥手,武断道:“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另外还有一件事……” 便是二十三郎的事了。 见他一脸认真地说起正事,阿愁不由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想着就算他不肯接受她的拒绝,她总还可以消极怠工的,便装着个顺从的模样,随着李穆转换了话题。 对于整体造型一事,早在阿愁还在广陵郡时,就在信里跟李穆讨论过的。所以如今说起给二十三郎塑造一个新形象的事,不管是李穆还是阿愁,其实心里都已经有了一些想法的。二人交流了一会儿各自的想法后,李穆便命香草去将那主角二十三郎请了过来。三人商量了一会儿,便先制定了一套初步的计划。 李穆的这个计划,二十三郎心里其实并不怎么信得过。他信得过的,只是李穆一向表现出来的才智罢了。不过,二十三郎却有一个李穆怎么也及不上的优点,就是他极擅长听取意见,所以在权衡利弊后,他倒是极愿意配合一试的。 以李穆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计划,他和李和最后商量定,让二十三郎暂时还是维持着那副病痨般的老模样,直到过年期间宫中大宴时,再让他来个大变身。 阿愁听了,顿时皱眉道:“那我不是要在京城留到年后了?” 李穆道:“反正你回去也没什么事。” 李和却是看看李穆,对阿愁笑道:“你留在廿七身边也好,省得叫那些人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去。” 李穆一听这话就咳嗽了起来,倒引得阿愁带着莫名其妙的神色向他看了过去。 李和见状,便问着李穆:“你没告诉她?” “告诉我什么?”阿愁忙问。 李穆却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先把李和送了出去。 等没了闲人,他这才将他一直瞒着阿愁的事告诉了她。 却原来,如今李穆名下公开的产业,除了那过了明路动不得的制镜坊和玻璃坊外,便只有这花间集了。而花间集于短短几年间便名噪整个大唐的事实,则颇叫一些人眼红。也亏得这产业是归李穆所有,且他那王府二十七郎君的身份也颇为唬人,便叫许多蠢蠢欲动的人都没敢下手。 然而,外人不敢下手,却不代表家里人不敢下手。于是乎,半年前,京里便出现了一个名为“草间集”的脂粉铺子,且其产品几乎全都是仿照的花间集的产品。而这家草间集的东家便是李穆的兄长,广陵王府里那位最有钱的十七郎君了。 不过,据李穆的调查,那位如今还在广陵城的十七郎君只是明面上摆着的东家,背后的东家其实还有个十四郎君的。 “那草间集里弄出来的东西到底不如我们花间集。广陵城里传来的消息说,十七郎一直在你们那些梳头娘子里寻找本事跟你差不多的人,只是到现在也没能找到。如今亏得你进了京,不然只怕他们迟早要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因我早料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李穆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道,“其实,你身边一直有我的人跟着呢。” 而对于这一点,阿愁也早就预料到了,所以倒没有像李穆想像的那般抵触。她只沉吟道:“原来这才是十四郎君送我重礼的原因呀……” 原来,那些纯金首饰是人家打算撬墙角的敲门砖。 想到那“草间集”的名字,阿愁的唇角忍不住就抽了一抽。这山寨版的名字,似乎也不比那“康帅傅”高明到哪里…… “难道就没办法治他们了吗?”她皱眉道。 李穆摇了摇头,微笑道:“就算有办法,我也不能动手。” 因为他们是兄弟。如果闹出什么兄弟阋墙的事来,坏的只是十七郎和二十七郎的名声,却是对那藏于暗处的十四郎李稷没有半分影响。这应该也是十四郎那边早就算计好了的…… 想到这里,阿愁看向李穆的眼神里不由更多了三分同情和七分安慰。 李穆很是受用的一阵微笑,道:“其实不仅是在广陵城里,这几天我也一直在你身边安排了人的。”又道,“我怕你会不安,所以才没告诉你这些事。” 阿愁倒很是想得开,笑道:“你怕他们把我抓去怎的?便是把我抓去了,那些方子我也默写不出来呀。那么复杂的东西,我可没那么好的记性。” 李穆也笑道:“我倒是不怕他们会抓人,毕竟,你若有个什么,他们会是最先被怀疑上的人。不过,想要策反你,或者引得我俩翻脸,这倒是会被他们首选的手段。” 他说着,忽地凑到阿愁的鼻尖前,盯着她的眼问道:“你会被策反吗?” 阿愁原正想着他说的那些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