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沈清嘴上应着,可就是不撒手,不错眼地看着自家姑娘,眼睛里的笑意都没消失过,好像看不够一样,这时沈沐来了,先是趴到床边问程萱:“嫂嫂如今感觉如何?还难受吗?” “没事了”,生育过的程萱浑身散发着一种慈母光环,对着沈沐也是满眼慈爱:“这次让你们担心了。” “哪有,嫂嫂这次生孩子可是受了大罪了,你才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呢,爹爹也是担心你,所以特意让我来看看你呢,还想着能不能把孩子抱到他院子里待一会”,沈沐说着就笑起来:“嫂嫂你不知道,昨天爹爹看过孩子以后,整个人容光焕发呢,站也不想站,坐也坐不下,恨不得时时能看着孩子呢,这不今天一大早就派我过来了,就想着抱过去再看看呢。” “那就抱去”,程萱满脸笑意,本来还害怕生一个女儿公公会不喜呢,如今听沈沐这么一说,心里彻底轻松了,可沈清这边也舍不得撒手呢,就对程萱说:“你先睡一会儿,我一同去,等爹看完了我再把孩子抱回来。” “嗯嗯,去吧”,程萱目送着沈清兄妹俩离开,旁边的吴妈妈笑着对程萱说:“那夫人就先睡一会儿?” “你们倒是听他的话”,程萱抱怨一句,只是嘴角一直含着笑,等到睡熟之后,那唇角都是弯着的呢。 这边沈清和沈沐刚走出去,就看到高一前来禀告:“大爷,侯爷和世子来了。” 程侯爷和程景先是看了一阵孩子,得知孩子一切都好就放了心,然后沈清将孩子送到沈秀才那里,自己就与程侯爷程景说起话来。 程景先说:“昨天我派人盯着方天朔那狗杂种呢,一见他出府就用麻袋把他套起来狠狠揍了一顿,估计如今是下不了床了。” 程景得知方天朔拦了于太医之后简直要气死,后来又知道这狗杂种竟然逼着沈清给他下跪,真是恨不得杀了他,只是程景到底理智尚存,知道这么做只会惹麻烦,不过到底还是气不过,就找人揍了他一顿。 “打就打了,只是还要有所准备才好,既然跟方家撕破脸了,就要狠狠地咬住了”,程侯爷难得有这么满身戾气的一次,可见是对方家不满到了极点。 沈清此时又恢复成了往日里淡漠疏离的样子,他侧头望向窗外,道:“我已经开始搜寻方家的罪证了,家大势大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劣势,人多了就容易出错,想要找罪证并不难,关键是要找致命的,可以把他家打入深渊的。” “然后呢?”程景问道:“去皇上那里告状?昨天你先是单枪匹马闯进方府,后来我又带着一大帮子人过去,动静这么大,京城如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你这个时候告他们不是明显的报复吗?” “怎么会是报复呢??”沈清眼中带着睥睨之色:“我的官职是左副督御史,何为御史?纠劾百官,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也,方家有罪,我上奏天听光明正大!说我报复者,无非心底狭隘戚戚小人者,我沈清何惧之!” 沈清的一番话让程景一愣,程侯爷倒是缓缓笑了起来:“此乃人间大道,我程铎愿同之。” …… 方府,一位颇是娇媚的女子正陪在方天朔身边,一边拿帕子拭着泪,一边说道:“都是妾身不好,让二爷您去拦那太医,本想着帮您出一口气的,没想到如今竟让二爷受了罪,都是妾身的错。“ 方天朔浑身疼的很,本来还有点怨怪这房姨娘的,可是如今看到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心里那股气就散了,还很是得意地道:“你这主意甚好,你不知道那沈清还给我磕了三个响头呢,真是受用的很。” “二爷就是英武,可比那大爷强多了呢”,房姨娘在一旁好声恭维:“那沈大人官职再高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给二爷磕头。” 方天朔听着这话正高兴呢,就听到自家父亲和大哥来了,赶紧躺下哼哼起来,方江河看着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的二儿子方天朔,心里是又生气又心疼,怒斥道:“你没事干去拦太医干嘛啊?” 方天朔不服气的很:“这于太医他沈家能用得,我怎么就用不得了?他沈清也太霸道了。” “混账东西,到现在了还嘴硬”,方江河以前本来是打算直接弄死沈清的,结果后来一连串的事情让他意识到这个沈清不好惹,于是两方都偃旗息鼓,就算暂时平静也是平静吧,没想到这个混账玩意儿看到沈家就请太医,竟然直接就把太医拦下了,人家这是去救命的啊,万一他家夫人一尸两命了,这就是和沈清以及镇北侯府结下血仇了,他还没那么大的脸觉得自己可以同时干掉那俩家,程铎那个人已经快成精了,这个沈清也是个看不透的,如今正是积攒实力的时候,结果就让这个讨债的儿子给毁了。 方江河刚刚失去了小儿子,如今二儿子就算犯了大错,他也是舍不得太过责怪的,只能出来跟大儿子商量,幸好大儿子还是个有脑子的。 方天柏问方江河:“父亲觉得镇北侯府和沈清接下来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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