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下药,如今只能用金针暂时压着,大人还是快快找来平日里常用的大夫吧。” 沈清一颗心沉了下去,只觉得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他看着程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慰道:“萱萱你坚持住,我去把于太医找来,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沈清对着林氏一点头,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到门口之后一边上马,一边对着高一喊道:“你去侯府找人,让他们都去方府”,刚说完就骑马跑了起来,他像一道疾风一样奔驰着,只觉得自己速度不够快,还不够快,他要快点把于太医带过来,他的程萱不能再等了。 沈清到达方府之后,从马上跃下直奔后宅,他知道于太医是专看女人病的,此时肯定在后宅之中,门口的小厮想要阻拦,被沈清一鞭打开,他用最快的速度奔跑着,沿途惊起一片惊叫声,有人想要阻拦他,不管是谁,沈清只知道拦了他的路的都是敌人,他此时犹如战神附体,浑身上下有着如山的力气,他不顾一切披荆斩棘地往前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于太医。 沈清不管不顾地冲进了后宅,大声喊道:“于太医,于太医……” 这样盲目找下去只会浪费时间,沈清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抓住一个丫鬟问道:“于太医呢?今日你们府上找来的太医呢?” 此时的沈清满眼通红,额上青筋暴起,看着人时犹如一只压抑着怒火的野兽,好像一个不经意就会让他爆发,被他拉住的丫鬟瑟瑟发抖,颤着声音道:“在……在二公子的房姨娘那里。” 沈清手往前一指,意思是让这个丫鬟带路,这个丫鬟只知道顺着本能听他的话,就算此时腿是软的,依旧哆哆嗦嗦的往前跑,终于,沈清在一个院子里看到了于太医,他正坐在花厅那里,沈清拉住他就要走,在院子门口被人给拦住了。 拦住他的是方家的二公子方天朔,后面还跟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一群人把路堵的严严实实,方天朔把袖子往上一抹,叫嚣道:“你好大的胆子,敢……” 沈清不等方天朔把话说完,肃声道:“我家里夫人生产急需于太医前往一看,还请方二公子让行。” 方天朔得意一笑:“我要是不让呢?” 沈清往前一步,紧盯着方天朔的眼睛:“若是方二公子让开,我沈清感激不尽,今后定有所报,若是方二公子执意要拦,我沈清穷尽一生,也要让你粉身碎骨!” 沈清眼中的厉色吓的方天朔一个激灵,不自觉就后退一步,等他意识到以后,羞怒交加,恶狠狠地说道:“想让我让开也可以,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 “让我磕头自是可以,但二公子说话可算话?” “自是算话的。” 沈清没有犹豫,跪下后“砰砰砰”直接磕了三个,他的额头沾上了地上的泥土,他的腰在这些宵小面前弯下,但他的眼睛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沈清,这个傲到骨子里的人,为了一些人,为了一些事,是愿意亲手折断自己的傲气的。 那边的方天朔以及身后的人都哈哈笑个不停,沈清脸无异色,起身说道:“二公子请让开。” 方天朔双手抱胸,嘴角一勾:“我又变主意了……” 变故就在这一瞬间,沈清拉住方天朔一个转身,就将头上的木簪对准方天朔的脖子,对着后面傻脸的人吼道:“都给我让开!” 那些小厮彼此对视一眼,都慌了神,也不知道怎么做,沈清将簪子往前移一分,方天朔已是哇哇大叫起来,嘴中喊道:“都让开。” 方天朔被木簪抵着喉咙,他可以感受到拿木簪的那只手有多稳,他毫不怀疑身后的那个人会杀死他,他被这样的情景吓到了,他只能乖乖地往前走,就这样,沈清挟持着方天朔一直走到了前院,直到碰到方天柏。 方天柏带着人等在那里,看到自己的二弟被挟持也是面不改色,只是淡淡道:“沈大人这样私闯民宅,很是没有礼貌呢。” 沈清没有功夫跟他寒暄,直接道:“我无意与贵府为敌,也请贵府能高抬贵手。” 方天柏勾唇一笑:“沈大人说是不想与我们为敌,那此刻是在干什么呢?” 沈清此时心急如焚,快速说道:“事情缘由今后再说,还请大公子先让我走。” “沈大人入我府如入无人之地,若是这样就放沈大人离去,那我方家的面子何在?” 沈清看一眼方天柏,一把把方天朔推到地上,拿衣袖细细擦着簪子,状似无意道:“崇德三十六年,当今皇上派遣人员前往大同调查施家一案时,大公子曾做过什么事,大公子还记得吗?” 方天柏的神色突然难看起来,右手紧握成拳,惊疑不定地看着沈清,就在这时突然有喧哗声传来,是程景带着人过来了,他身后乌泱泱的都是人,一个个精神抖擞屏气凝神,看来是准备与方府干一架了,方天柏几经权衡之下,用一张受害人的面孔对着沈清说:“一直以为沈大人是个讲礼的人,没想到私底下竟有这种恶霸行径,我今天真是受教了,沈大人请走,今后我们自有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