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脑中飞速盘算着,须臾间就有了主意,沉着声音道:“去,为什么不去?还得让这江南官场的人都知道我去了。” “啊”,程景一脸疑惑:“什么意思啊?” 沈清看一眼程景:“此事我去就行了,天气炎热,你回家休息吧。” 沈清说完也不跟程景告别就走了,走了一段路之后突然问后面跟着的高一:“你可怨恨我昨日罚你下跪之事?” 高一面露惶恐:“小的不敢,昨日那事的确是小的疏忽了,大爷罚的对。” “高一”,沈清看高一一眼,语气郑重:“你要知道咱们来的不单单是吴侬软语的江南水乡,更可能就是你我的葬身之地,所以,再小心都不为过,你明白吗?” 沈清的目光冷凝严肃,高一心里一颤,忙低头道:“小的明白。” 沈清所说之话并不是吓唬人的,他心里清楚他只能效忠皇上,那么在江南就要有所收获,他自是可以装装样子回去,那样他会很安全,只是京城里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而想在江南这里得到些什么,他就不得要跟这些地头蛇斗斗了。 沈清先是到了布政司衙门,却被告知布政使大人最近身体不适,正在家里静养,沈清又冒着大太阳来到荣宅,结果门房说了一句前去通禀就不见人了,沈清也有耐心,在荣府门口等了整整两个时辰,连高一都劝沈清回去了,他却不动如山,到傍晚了,那守门之人出来道个歉,说是刚刚才知道家中大人不在府内,十分抱歉。 沈清神色不变,只说了一句“明日再来”就走了。 第二天亦是如此,沈清一丝抱怨都无,第三天还是接着来,几天内沈清跑过布政使司,跑过荣府,连荣家别院都跑过了,连荣长安的影子都没见上,后来在荣府门口终于有动静了,却是方家那位小公子方天赐,方天赐也是唇红齿白的好相貌,只是脸上的骄矜之色太过,就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他来荣府找荣三郎,见到沈清以后还奚落了一番:“昔日在京城就听说沈状元是多么的惊才绝艳,如今一看方知原来只是一个读书读傻的人罢了,你在这里等着是要顶替荣府门房的工作吗?要不然去我家怎么样,我一个月还能给你一钱银子的工钱呢。” 沈清看一眼方天赐,不屑之色溢于言表:“你家?你哪个家?京城的那个吗?你也去问问你爹看他敢不敢!” 沈清少有的出现这种狠戾的表情,方天赐一听就火了,撸起袖子就准备干一架,刚好被府里出来的荣三郎拦住了,荣三郎倒是好脾气,对沈清笑呵呵地道:“家父最近身子时有病痛,让沈大人久等了,实在对不住”,然后就拉着方天赐进去了。 沈清这几日受到的奚落与冷待把高一都气的不行,这天回的时候还问道:“大爷,咱明天还来吗?” 沈清唇角一弯,将腰前的玉佩正正当当的摆好,口中慢悠悠说道:“那就得看看程景那边的进度了……” 不过,应该也差不多了。 当天晚上沈清并没有回清风小筑,带着高一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民居,敲了三下门之后门开了,程景正叼着一个苹果吃呢,见了沈清也不惊奇,几人就一起进去了。 屋内还有一个人,就是傅仲,他正躺在竹椅上吃葡萄呢,饱满多汁的绿皮葡萄洗的绿汪汪的放在碗里,看着就可口的很,沈清难得的酸了一下:“这两天我在那个老王八那受罪,你俩倒是悠闲的很。” “你这话可真伤我心啊”,傅仲把葡萄皮一吐:“我为了给程景打掩护,天天晚上待在程景房里下棋,你知道现在外人怎么说嘛?都说我俩断袖,不定晚上在那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我的名声都毁了好不好。” 程景这边也在哇哇大叫:“我天天晚上爬荣之华家的墙容易嘛?那宅子里夜间巡逻多的很,好几次我都差点儿被发现了。” “好好好,到时候回京城了给你们表功”,沈清先给自己倒杯茶,在那等的都快渴死了。 “别别”,两人异口同声道:“这功我们可不敢要。” 沈清喝一杯茶解了渴,手往程景那一伸:“账本呢?” 程景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包袱递给沈清:“我按照你交代的,天天晚上盯着那荣之华,他知道你在布政使那使劲呢,也就放松了警惕,然后我就发现他老一个人住在书房,有一天晚上我就让一个兄弟故意显了一下身,宅子里果然就乱起来了。” 程景说到这激动了:“那老东西还真鸡贼啊,当天晚上装的跟没事人一样睡了,结果到凌晨丑时了,我都快熬不住了,那老家伙起来了,你猜他把账本藏哪儿了?” 傅仲这时候说话了:“他天天晚上睡书房,肯定是藏在书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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