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望着窗外,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窗外的风呼呼挂着,夜色深重,让人心悸,傅修捻着手指问道:“云贵妃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常贵浑浊的眼珠子动了动,喃喃道:“云贵妃身上的香味似乎重了些。” 傅修目光一凝,转身就要离去,却听到背后常贵急切问道:“奴才想知道殿下是如何查到我那侄子的。” 傅修只说了一句话:“沈清是我的人,他发现偷刘青山孩子的那个贼人死的太惨了些,顺着一查,就发现了一些东西。” 常贵闭上眼,原来如此,他小时候早早进了宫,老家只剩下一个弟弟,后来在他的帮助下,家人的生活越过越好,连侄子都考上进士了,只是他明白当官的总不好跟太监有所牵扯,而且他是御前大太监,若是有人拿家人威胁于他总是不好,所以他特地将此事隐瞒下来,平时与青山也不怎么联系,也幸好他进宫之后就改了名字,所以没有人知道,只是那次他听闻家中刚出生的孩子差点儿被人偷走,他惊怒交加,便用了些手段将那贼人杀了,没想到啊,就是因为这一次,这层关系就被人给查出来了。 常贵不知是在赞扬还是在嘲讽:“这位沈状元倒是观察入微,心细如发啊。” “自然”,傅修弯唇一笑:“这是一员福将呢。” …… 崇德帝已经昏迷五天了,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皇宫乃至整个京城的气氛都越发紧张起来,长乐宫内,下人们都被打发了出去,云贵妃的心腹之人守在殿外,六皇子对云贵妃说:“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怕是老四就要有所察觉了,我们出其不意才有取胜的可能。” “你确定吗?这一步迈出去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云贵妃细而长的眉毛深深蹙着,下面是一双略带犹疑的眼睛。 “我们早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今日一战还有一些胜算,否则,就只有等死了”,六皇子在说服云贵妃,也在说服他自己。 “好”,云贵妃长长的指甲插在手心,她感受不到疼痛,只有孤注一掷的决心。 这天傍晚皇后和傅修正坐在一起说话,有小太监上前禀告:“启禀皇后娘娘,众位大臣聚在御书房偏殿,想要面见于您。” 皇后有些奇怪:“他们这时来找本宫干嘛?” “走吧”,傅修搀住皇后的胳膊,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大概是老六的意思,今天的好戏要开始了。” 御书房的偏殿之内,皇后和傅修进去的时候,就发现站了满满一屋子的朝廷重臣,而云贵妃和六皇子站在最前侧,皇后肃声道:“不知诸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大家看一眼柳首辅,柳首辅上前一步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六皇子宣召我们来的。” 皇后看一眼云贵妃和六皇子,扯了扯嘴角道:“哦,你们想干嘛啊?” “是我有话想说”,六皇子今日一身皇子礼服,威仪庄重,他看一眼正在窃窃私语的大臣,朗声道:“诸位请安静,我今日请各位前来,是想告诉大家一些事情,那就是我父皇的昏迷并不是偶然的,而是老四与御前大太监常贵联手谋害,意在窃取皇位。” 六皇子此话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开,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接着道:“父皇昏迷之前对老四厌恶疏远,老四早已怀恨在心,而父皇后来传召柳首辅和季尚书本来是为了商议储君之位,依父皇的意思,必不想将皇位传于老四的,老四得知以后就和常贵联手下毒加害父皇,以为这样就可以夺位,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竟让我发现他暗中与常贵密谈,才发现了此间内幕。” 六皇子走到偏殿中央:“御书房的小太监已供出父皇昏迷那天,曾看见常贵往父皇的茶中加了东西,而我经过搜查,也在常贵的房间之内找到了毒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老四谋害父皇的罪名无可辩驳,今日召集诸位大臣前来,就是为了揭露他的滔天罪行。“ 殿中众人早已炸开了锅,而傅修就像是在看戏一样,等六皇子慷慨陈词之后,不慌不忙地问道:“你确定父皇是中了毒吗?” “太医院掌院冯太医亲口所说,确凿无疑。” “很好”,傅修踱步向前,从容不迫:“我也觉得父皇应该是中了毒,在这一点上我们没有异议,但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就觉得父皇不想传位于我呢,不传位于我,难道传位于你吗?一个掠劫姑娘,试图以美色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