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看什么,就见那人转过身来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说他有帝王将相的命格,傅修也吃了一惊,想着难道这个人还是个有道行的? 沈清立即自我检讨了一番,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冒失了,就对着傅修行了一礼,说道:“在下唐突了,还请见谅。” 若是沈清还揪着命格一事,傅修就觉得他可能是个骗子,可是沈清却偏偏地将那事放下了,又恢复成了一派淡然模样,傅修心里还有一点小失望。傅修对沈清说:“无碍,我看阁下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可是赴京赶考的举子?” 沈清道:“阁下好眼光,在下洛阳人士,沈清。” 傅修道:“在下京城人士,我比你年长些,你可以叫我方四哥,今日初见沈兄,觉得很是投缘,不妨交个朋友,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茶馆,环境还算清幽,沈兄可愿与我过去坐坐?” 沈清弯腰一揖,道:“恭敬不如从命。” 沈清跟着方四过去的时候还在心中默默吐槽,还方四,我可是知道当朝四皇子傅修的母家是吏部尚书方大人的,你爹还在的时候你就给自己改了姓,也不怕你爹捶死你啊,不过到底是皇子,先混个脸熟再说。 两人来到茶馆的一间雅间坐下,傅修带的那些人自动守在门口,沈清想着人家既然不愿意吐露身份,那自己就当不知道呗。傅修先问道:“沈兄刚刚在看什么呢?” “是这样”,沈清说道:“以前曾听过一个故事就是关于卖身葬父的,说有些人故意装死躺到那儿,找个女子在前面哭,有些人觉得可怜,就给些银子把人买下来,结果那女子刚卖到人家里就又逃出来,换个地方再行骗。我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种事情。” 傅修很感兴趣,问道:“那沈兄看出来了吗?” “没,人家用竹席盖着呢,看不清楚,不过”,沈清一停顿,傅修追问道:“不过什么?” “我听人家说,试出来其实也挺简单,拿个小棍儿在脚心划几下就知道了。”沈清曾经在电视剧上看过的。 傅修愣了一会儿,想着还可以这样,市井之事到底也有些意趣。 傅修问沈清:“沈兄可有字?” “无浊”。 “无浊”,傅修自己念了一遍,说道:“真是好字,可见沈兄是一个霁月高风的疏阔男儿。” “不敢当不敢当”,沈清一副智者的样子道:“这世间有黑就有白,有清就有浊,不求天道昭彰,惟愿内心无浊罢了。” 沈清一副大师的做派,心中却在想:我可得在你面前把我的形象塑造好了。 第6章 傅修与沈清聊的很是投机,傅修发现,不管自己说哪一方面的事情,沈清总能接上话,还有很多新颖独特的看法,对实事民生也很是了解,比如说傅修认为应重农抑商,因为农业才是国家的根本,一个国家若是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就要出乱子了,而沈清并不直接否认傅修的话,只是说重农本身是对的,但重农就不一定非要抑商,就像南北朝时期发展出来的轮作复种和良种繁育一样,提高农作物的产量才是王道。 傅修觉得很是惊喜,就像是无意间挖到一个宝一样,这个沈清不仅博学多才,而且对于庶务也很通,比那些只会掉书袋子的人强多了,心下已起了招揽之心,后来听到沈清现在住在寺庙时就说道:“天越来越冷了,寺庙实在清苦,无浊若不介意,我倒有一座宅子,就在城区,无浊住在这里还可与其他学子切磋切磋。” 沈清摆摆手,道:“四哥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住在寺庙就是图个清净,人心静下来了,才能做的好学问啊。” 傅修便不再勉强,心中越发觉得这个沈清是个难得了。沈清看着傅修的眼神想,是不是觉得很感动,我自己也很感动,我在寺庙里是真的很受“冻”啊…… 镇国公府正房,林氏服侍程侯爷宽衣之后问道:“听景儿说你今天见了救萱萱的那个年轻人,你不会真想把萱萱许配给他吧,我听说是一个很贫寒的人呢。” 程侯爷一脸不赞同地说道:“贫寒怎么了,这个沈清可不简单,别看程景一天到晚吆五喝六挺厉害的的,对上沈清那是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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