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有,我猜齐西铮并没有把这件事告知齐家其他人,据我所知,沈广美和齐镇宇都不清楚岛上的人是蓝姨,齐韵风应该也不清楚,他们若是知道的话,早就坐不住了。” 毕竟这事要是翻开,那对齐家来说,绝对是一大重创丑闻,虽然事情是齐西铮做的,可一损俱损,齐家那位的名声也会被牵连。 “那曲家知道吗?”封白问。 宴暮夕沉吟着道,“八成也不知道,曲家那边我也让人盯着,没什么特别的举动,他们还在忙秦可卿的案子,想在二审时维持原状,只给秦可卿定个绑架的罪。” 封白疑惑的皱眉,“齐西铮这是什么意思?” 宴暮夕复杂的道,“他对蓝姨的感情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他是不愿事情捅出去后,齐家和曲家会对蓝姨下手,所以,他宁愿……” 封白不敢置信的接过话去,“宁愿背叛齐家和曲家?” 宴暮夕感慨的笑笑,“应该是吧。” 封白则冷笑,“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背叛曲家倒有可能,齐家?他可是齐家人,怎么可能舍得捅自家人刀子?我看他是有恃无恐。” “嗯?”宴暮夕挑眉,“怎么个有恃无恐?”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着他。 封白哼道,“第一,他对给二婶下的那种失去记忆的药很有信心,笃定我们没办法解除,那二婶就永远记不起跟二叔的过去,她就是齐西铮的女人,第二,他对跟二婶的感情也很有信心,十六年的朝夕相处,就是养个小狗小猫都会舍不得对方,更别说是人,二婶即便现在跟我们过来了,之后八成还会去找他,他是稳坐钓鱼台,自然用不着折腾,否则,当时怎么那么痛快就让二婶跟着小墨离开岛了?” 封校长听完,对他摇摇头,“你啊,我看你是对你二婶太没信心了。” 岂止是没信心,还有不少成见呐。 封白倒是没辩白这样的指责。 客厅里沉默了片刻后,宴暮夕忽然问柳泊箫,“破晓,你的看法呢?你觉得齐西铮让蓝姨回帝都、又不告知曲家和齐家人的心态是什么?” 柳泊箫怔了下,不答反问,“怎么问我?” 宴暮夕理所当然的道,“女人心思细腻啊,你又聪慧,我觉得,或许你能看出什么来。” 柳泊箫的确有自己的想法,就是不能确定,她斟酌道,“从齐西铮十六年前为了得到蓝姨而策划了那样一场惨剧来看,他骨子里是个为爱疯狂的人,我们觉得他丧心病狂,手段令人发指,可他自己没这样的觉悟,若不然,也不会毫无压力的跟蓝姨在岛上生活十六年了,他这样的人,在遇上蓝姨的事上,是不计后果的,所以,我觉得,他答应了蓝姨来帝都,且路上并没使绊子阻拦,或许,他是想要个结果了,也是在赌。” 这话说完,没什么恋爱经验的何逸川都没听懂,一头茫然。 封校长若有所思。 封白和宴暮夕反应最快,俩人对视一眼,恍然大悟,齐西铮就是个疯子,不过,疯子也有疯子的好处,宴暮夕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 翌日,周五。 柳泊箫起的很早,千禧山离着学校太远,她昨晚睡得又迟,睡眠不足的滋味可想而知,早饭都没吃,上了车就闭眼补觉,路上还接了东方将白的电话,提醒她,别忘了晚上的宴会。 柳泊箫迷迷糊糊的应着。 见状,东方将白还有什么想不到的,于是挂了电话后,就给宴暮夕打过去,好生责骂了一番,摆足了大舅子的架子。 宴暮夕好脾气的听着,等他说完,才替自己辩解,“大舅兄,你冤枉我了,我们昨晚是聊正事儿聊的太晚。” “聊正事儿?”东方将白不信。 宴暮夕就把昨晚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道,“这件事如果处理妥当,咱们的案子就能有结果了,现在秦可卿不是扛着不认罪吗,她笃定咱们找不到证据指控她谋杀倪宝珍,胡孝全又找不到人,她是有恃无恐,可她却想不到,咱们可以从曲凌馨这里下手,在泊箫的事上,曲凌馨跟她狼狈为奸,俩人互相掣肘,但曲凌馨还有别的案子,比如蓝姨这一桩,曲凌馨要是躲不过去,你说,依着她阴毒的性子,能放任秦可卿逍遥?” 当然是拉着她一起下地狱,也好路上有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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