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的重要日子。” 邱冰点头,却也有几分不解,“出了那样的事儿,她就不觉得出现在人前丢脸?” 宴暮夕冷笑,“这就是她更讨秦可卿喜欢的地方了。” “什么意思?” “别人总以为东方靖和秦可卿更看重东方冉,将来的一切也会交给这个长女继承,其实,东方曦才是秦可卿中意的人选,因为她手腕能阴损,能狠辣,心理承受力也比东方冉强大,我敢保证,今晚老宅的宴席上,她一定表现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邱冰嘲弄,“这倒也是本事了。” 二更 煽情的团圆饭 中午吃饭时,已经十二点半了,餐厅里,美味佳肴摆了满满一桌子,五个人围坐着,酒杯里倒上桂花酒,菜香,酒香,熏得人欲醉。 东方蒲坐在中间,一边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一边是儿子和女婿,视线从每个人身上缓缓扫过,眼神酸胀起来,江梵诗比他还要控制不住,早已暗暗抹泪。 宴暮夕含笑提醒,“东方叔叔,江姨,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虽然迟来了二十年,但我们还是团聚在一起了不是么?逝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待。” 东方蒲重重点头,压下心底翻滚的那些复杂情绪,端起手里的杯子来,“暮夕说的对,逝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待,以前每年中秋都是一场煎熬和折磨,今年终于团圆了,老天待我一家不薄,我以后再也不怨怼它了,来,为了我们全家的团圆,为了破晓回家,干了这杯。” 说完,他先仰头一饮而尽,喝的有点急,咳嗽了两声,却有种痛快和释怀。 江梵诗含泪笑着道,“你爸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我以前憎恨苍天,憎恨这个世界,甚至所有人,但现在,破晓回来了,我什么都不恨了,只有感恩。” 说完,也端起全部喝光了,她很少喝的这么猛,幸好酒是自酿的,度数不是很高,她喝完后,除了脸有些红,倒也没有什么不适。 东方将白缓了缓情绪,这时候,他不想落泪,怕丢脸,但鼻子酸酸的,喉咙发堵,其实流泪并不一定是因为难过,高兴也会让人流泪,要不怎么有个词叫喜极而泣呢,“爸,妈,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感谢您们生了我,又把妹妹带到这个世上,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手足情深,即便过去的二十年,我们过的很辛苦,但妹妹回来了,那么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我以后,一定好好爱护妹妹,绝不会再让人伤到她。” 最后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宣誓一般,然后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酒入喉咙,刺激的有些疼,他却笑起来,只觉得胸臆间胀满幸福。 宴暮夕暗暗吐槽,这还叫不多说什么?说的够多的了,还抢了他的活,他的媳妇儿当然要他来守护,他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柳泊箫。 柳泊箫此刻已经感动的眼眶泛红,咬了下唇,也端起杯子,其实她以前对这样的煽情场合很接受无力,但此刻,却矫情的想要说点什么,然而到了嘴边,也只有笨拙的一句,“爸,妈,哥哥,我很高兴回来,谢谢你们,二十年来从没忘记过我。” 是的,谢谢你们你们一直都把我放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记得一本书上说过,肉体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算真正的死亡,真正的死亡是,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记得他的人。 那将是多么可怕。 她喝了杯子里的酒,笑意盈盈的看着身边的几人,几人也都看着她,眼神或慈爱,或宠溺,或温柔心疼,都是她生命里重要的亲人,此生有他们,何其有幸? 最后一个端起杯子的是宴暮夕,他的脸上并未露出什么哀伤,而是笑吟吟的道,“从出生到现在,我经历过三场历劫,却也有过三次最开心的时候,先说劫难,第一件,便是我妈给我定的媳妇儿不见了,第二件,我妈去世,第三件,我姐出嫁,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三个女人都先后离开了我……” “暮夕!”江梵诗听的心疼起来,不忍他用这样的语气、表情说着这么惨痛的话。 柳泊箫的心里就更是酸痛难当了。 宴暮夕还是笑着,“江姨,您别难过,我现在既然能说出这番话,便是都放下了,我失去了很多,但得到的更多,我妈走了,可您和叔叔待我如亲子,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觉得自己缺少父母之爱,泊箫不在,还有将白,没有青梅竹马,还有兄弟之情,我姐出嫁,更是去寻找她的幸福了,当时觉得宴家只剩下我一个,会不会孤单和凄凉,可并没有,我姐那时候几乎每天给我电话,每周回娘家至少两次,把我姐夫醋的不得了,直到我不堪其扰,她才该为每周回来一次,但电话,三两天也要打一个,我但凡开口,她从来不会拒绝……” 其他人静静的听着,没人打断。 宴暮夕顿了下,笑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