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脸色就更明显的透着冷意了,没了以往那股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整个人说不出的疏离漠然,东方老爷子东方雍则面色复杂,心里似压着沉重的事儿。 貌似轻松的也就东方靖了,他看到秦佑德迎出来,赶紧快走两步上前,“岳父,您怎么出来了?” 秦佑德看着他的视线不复以前的温和,淡淡的道,“我还没老,还能走得动,再说,我也不是来接你的。” 东方靖明显的察觉到了秦佑德的变化,一时心里沉了沉,难道岳父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等会儿他要怎么应对才好? 心里转了几圈,面上不显,笑着退到一边去。 东方雍走近,两个年纪相仿的老头子对视几秒,交换了一下别人看不懂的心思,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就转身往里面走。 东方蒲和东方将白不能失礼,甭管心里怎么想,明面上都得端住了,各自喊了声“秦伯。”“秦爷爷” 秦佑德点点头,“辛苦你们都跑这一趟了。” 东方蒲淡淡的道,“应该的。” 秦佑德不再多言。 秦观潮跟东方蒲打了招呼,又跟东方将白暗暗用眼神交流,两人是多年的同学兼好友,自有情分和默契,但这次,东方将白只点了下头。 秦观潮的心直坠而下,冷意从脚底升到头皮。 …… 众人打了顶楼时,宴暮夕已经等在那儿了,除了他,还有邱冰,倒是没见柳絮和詹云熙,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的表情很玩味。 “东方叔叔,将白。”他先跟两人打了招呼,再看向东方雍和东方靖,声音里的温度就降了几分,“老爷子,东方……二爷。” 这称呼,可是够疏离的了。 在场的人都面色一变。 尤其是东方靖,瞳孔都缩了下,不过面上还能挤出一抹笑,“暮夕,你这是在玩哪一出啊?什么东方二爷?以前不是跟将白一样喊二叔嘛……” 宴暮夕似笑非笑,“以前是以前,现在嘛,我是喊不出口了。” 下午还有两更 四更 三堂会审 宴暮夕说这话时,明明勾着唇角,可那笑意冷的让人心里发怵,在场的人不说对他有多熟悉,最起码的了解还是有的,却都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暮夕!”东方靖的表情近乎僵硬,心如擂鼓,却还得强逼着自己稳住,“这话从何说起啊?二叔可是哪里有得罪你的地方?” 宴暮夕轻飘飘的呵了声,“难道你自己不知?” 东方靖眯起眼,这些年他做的事情多了,但不管哪一桩,都跟宴暮夕扯不上多大的关系啊,难道是为别人讨公道?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苏柳! 这时,秦佑德开口了,“都进来说吧。” 外面,岂是说话的地方? 众人都无异议,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也是秦家人内部开会商量事的会议室,布置的很是厚重肃穆,一应物品皆是两百多年前的古董,无声的宣告着秦家的传承和底蕴。 秦佑德当仁不让的坐了主位。 东方蒲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他的下首,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孙子。 宴暮夕挨着东方将白坐了,姿态最为闲适。 秦观潮坐在秦佑德的那一侧,不过,中间空出来两把椅子,是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气氛很压抑。 没个人的心头都似装着无尽的事儿,宣泄不得。 “观潮,倒茶。”沉默里,秦佑德率先开口,此时,他的神色似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