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阅安抚般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道:“拿纸。” 王忱不肯动,贴着秦阅的脖子,听他颈侧蓬勃有力的心跳,没皮没脸的耍赖:“没劲了,你自己拿。” “……”秦阅举着一只沾满白黏的手,无奈地仰起头,“你这就没劲了,还说我,嗯?” 王忱赖皮地笑。 就是不动。 秦阅没办法,使劲伸手够到了办公桌一角的纸,把手擦干净。 擦了五分钟。 秦阅记得他读书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句话:“什么都不是爱的对手,除了爱。” 那时候对这句话不以为然,但觉是无病呻吟的呓语。 可现在抱着沉甸甸不肯动的王忱,秦阅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超越苏格拉底的哲言。 他活了这三十几年,没有败给谁。 全败给了王忱。 就在刚才,他挂掉白佳润电话的时候,想到要王忱去演戏,秦阅心里难免不舒服。 王忱也看出来了。 秦阅挂着脸,在办公桌前一言不发地坐着,密闭的空间里,气压比印度和阿留申还低。 可很显然,在与王忱分手这个选项前,秦阅没有更多考虑的余地,只能服输。 王忱忍不住去想,当初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他就应该用“分手”这一套来要挟秦阅。 但为什么不呢? 王忱又有些甜蜜地意识到,大概是因为那时候,他对秦阅的爱并没有今天这样的信心。时间有时候残忍,但有时候,又似乎是很仁慈的。 他想着想着就笑了。 秦阅的余光扫见王忱上扬的嘴角,不满道:“你笑什么?现在得意了?” 王忱蹭到秦阅身边,直接坐到了他大腿上:“得意,你爱我,我为什么不得意。” 秦阅一巴掌拍在王忱屁|股上,解恨似的,“小心得意忘形。” 王忱笑眯眯地,不回答,只是低着头盯着秦阅看。 他爱了十年的人,也爱了他十年的人,是他从前依赖秦阅太多了吗?他怎么头一次发现,原来秦阅也有这种孩子气的时候。 打他就能泄愤吗?这样轻飘飘拍在他身上的巴掌,明明更像调|情吧? 王忱忍不住低头,想亲秦阅一口。 然而两个人的距离突然拉近,秦阅还是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下头。 王忱立刻伸手捧住了秦阅的脸,故意收起笑,质问道:“你不想被我亲吗?还是你不想亲我?” 秦阅生怕再度触到王忱逆鳞,当即否认。 王忱重新笑起来,轻轻地吻在了秦阅嘴唇上。 啄一下,再啄一下。 秦阅下意识地追逐王忱的唇|舌,可王忱很快躲开,等秦阅停下来,他又亲回去。 如此几番,秦阅终于着恼,他是习惯占尽上风的人,哪里能容得王忱夺得主动权? 他双臂猛地用力,趁王忱不注意,托住对方的腰|臀直接站了起来。 王忱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像树袋熊一样抱紧秦阅,浑身肌肉都在一瞬间绷紧。 秦阅低笑了一声,故意等王忱连双腿都忍不住缠到他腰上,这才把对方放到了办公桌上。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如愿以偿地吮住王忱的嘴,然后撬开对方微微颤抖的牙关,横扫千军般闯荡进去。 太久了。 太久没有这样唇齿相依地接触,恨不得吻到窒息般的纠缠。 王忱闭着眼,死死地揪住秦阅的衬衣,生怕一睁开秦阅就又会甩开他,像之前那样。 他激动得甚至忘了换气,还是秦阅主动停下来,伸手刮了下王忱的鼻尖,“吸气啊。” 王忱这才慢慢睁开眼,像是溺水的人重新回到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而,还没等他再说什么,秦阅又低下头,吻住了他。 这个吻接得很不单纯。 秦阅故意舔过王忱的舌根,只这一个动作,就让王忱整个身体都软到秦阅怀里,唯有一个部位硬了起来。 他往后躲了躲,喘息着说:“秦阅……我想要。” 他嘴唇湿漉漉的,从前如果这时候,王忱说出这样的话,秦阅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直接扔到床上。 可现在,秦阅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会,然后拉着对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下|身,“我不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