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伺候习惯了,没有任何的不适,淡定喝水,垂眼面色可没有在外的时候好,她利用隶术赈灾,还想处理了这个祸害,自然再是伪装,在他的面前却也难免流露出些冷意。 银霜月先前还克制着一些,怕隶术有所察觉,但是几天下来,她发现,隶术似乎就喜欢她冷,她瞪他一眼,他能高兴得语无伦次。 变态果然就是变态,银霜月已经托镇上的工匠,勉强将她的簪子修好了,隶术这贱到骨头里的样子,不知道被自己勒死的时候,会不会高兴地叫出来。 哎他娘的,都怪国师那个祸害,给她掐算出了个什么引煞之体,银霜月对于自己专门吸引这种变态也很无奈,伪装成这样子还招煞,处理了隶术之后,她干脆找个深山里面的小破庙,剃头当尼姑了此残生算了 就是不知道她手上沾染的人命和鲜血,会不会让神佛忌讳,再一个天雷劈死她。 银霜月解了渴,收起乱糟糟的思绪,心中绵长地叹了口气。 “你别忙了坐下喝杯水吧,”银霜月垂眼,声音寡淡地对隶术说。 猪没杀之前,总要给些好吃的,银霜月忽冷忽热,把隶术吃得死死的。 隶术连忙坐下,像听了王母娘娘命令一样,乖得要死,舔着笑脸对银霜月说,“雨娘,你可饿了?我叫人给你留了糕点。” 银霜月没吭声,隶术等了一会,她才慢吞吞地开口,“今日我又见有些流民过来,衣衫褴褛,十分可怜,那其中,还有几岁的孩童……” 银霜月看向隶术,突然开口,“夫君,你说,再加些宴席可好?” 隶术让她叫得一个哆嗦,水从嘴进去,从鼻子出来的。 扶着桌子,一阵昏天暗地地咳,银霜月端着茶盏看他咳到满脸血红,也没动一下,只是冷冷地看着,但是隶术却根本不在意。 好容易止住了咳,弯着腰走到银霜月的身边,将她抱进怀中,闭上眼睛,笑着说,“娘子如此心善,倒是让为夫惭愧不已。” 银霜月没动,任由他抱着,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心里却在吐槽,这隶术的口味忒重,她还是妇女装扮,他就抱上来这般说话,也不怕做噩梦。 “若是我最开始,遇见的就是娘子该多好……”隶术拥着银霜月,心中从未有过的宁静,银霜月给他的归属感,是他一生,在他早死的母亲身上,都从没有体会过的。 隶术觉着自己不是天生的变态,只是任谁有个烂赌的母亲,输没了钱便将人领到家中做那等苟且之事,丝毫不避讳当时还是孩童的他,还会在那之后毒打他,都是会心里扭曲的吧。 隶术亲手将母亲勒死的时候,心里也是这般的宁静,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后来娶了妻子,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噩梦的开始,他已经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他喜欢温柔的女子,因为那看上去和他的母亲不一样,但是一直到认识银霜月,隶术才知道,他或许喜欢温柔的女子,那是他童年时候对于母亲的美好憧憬,却从未得到过。 在某种程度上,他也憎恨着温柔的女子,那是他曾经得不到的,而他纵使亲手勒死了母亲,结束了噩梦,却还是从骨子里,透出腐烂的期待,扭曲地期待着她动辄打骂的母亲,能对他有片刻的温柔。 这些东西,在成长的过程中无论如何去剔除,都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如影随形,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张牙舞爪地卷土重来。 而银霜月的出现,无意间填补了他附着在骨子里面所有的期待,她的没来由恼怒,和突然的温柔,都让隶术在渴求和得道之间欲生欲死。 “会再加宴席的,”隶术说,“我还有一处宅子,虽然年久失修,但暂时住人,还是可以的,” 银霜月伸手抱了抱他,拍着他的后背,“我替那些难民谢谢你了。” 这场婚礼造势实在是太大了,到最后临近成婚的时候,连隔壁州县的官员,都来庆贺这大善人成婚,自然,被皇帝派来先行的非淮,在半路上,就已经听说了。 飞鸽传书到银冬的手中之时,他也已经布置好了皇城的一切再日夜不停地赶往南川。 看到细窄的纸条上写着长姐与人定下婚期,月初就要风光大嫁的时候,银冬将纸条攥烂,同时烂掉的,还有他的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五叶昙的古言《皇后她想嫁人》: 阮觅嫁给了南阳侯府的次子顾云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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