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露目送他离去,这才敢看向文远的店。 早晨见咖啡店迟迟没有开门,她也诧异过。现在看来,就这样了。可又能怪谁,人总是在拥有的时候不去珍惜,失去了又想要。 她担心的东西太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担心文远比她还小三岁,担心文远心太野,担心他们之间的代沟。到底是听从家人的提议,选择了一个长辈们都喜欢的相亲对象。 结果相亲对象的前女友直接杀了回来,两人第二天就去领了证。那一刻,她才发觉自己是多么可笑,她只是被拿来利用了一次而已。 这样的她,哪里还有脸再去接受文远? 好在,文远已经放弃了。 她放下手里在干着的活,到底还是难受,回身的时候,擦去了眼角的眼泪。 到底缘浅。 柳北晔走进花店,乔冬阳正低着头,手上忙着做花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笑着走到乔冬阳面前,手中拿着秋秋,把秋秋放到他低着的脖颈上。 乔冬阳一个激灵,不太高兴地抬眼:“你干什么,它还小!会吓到的!本来胆子就小!” 柳北晔为此很满意,终于不是看到他就躲了。 他把秋秋又抱下来,小心地放到桌上,恍若不知般地问:“它?它是谁啊?” 乔冬阳抬头,把秋秋抱到怀里,不说话。 “原来它叫秋英啊。”柳北晔说完,故意将话音拖得有些长。 “……”乔冬阳低头,贴着秋秋不说话。 “所以,你很喜欢秋英了?” 乔冬阳的耳朵又开始变红。 柳北晔笑着伸手捏捏他的耳朵,乔冬阳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更加不敢动了。 “那鸢尾花,你喜欢吗?”柳北晔问他。 都好几天前的事了,现在问什么问! “是我亲手选的。” “……”乔冬阳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心中酸酸又软软。 “我这几天去了昆山,所以没有来看你。” 乔冬阳低着头,小声地不满道:“你不是说不离婚前,不跟我见面的?” “我没有跟你见面,我是偶遇你。你的店离我这么近,很容易偶遇到的。” 乔冬阳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能说出这番话来,脸皮也真的是…… 偏偏柳北晔满脸的正经,继续说道:“凌霙和他老公不见了,我去昆山找他们,正好也要去那边谈生意,便待了几天。” “凌老师的老公不是你吗。” “我可不是她的老公,小朋友不要乱说话。” 乔冬阳撇了撇嘴,继续低头。 柳北晔却发现,乔冬阳已经不知不觉地不再排斥他离婚的事。他再提离婚,乔冬阳不再像之前那般能被吓地直接哭起来,这是好现象。现在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找到凌霙离婚了。 否则,乔冬阳是不会答应他的。 偏偏,凌霙还没有找到!柳北晔想到这点,便又深觉内伤。那个程博文据说经常逃避债款,练出了一身逃匿的好本事。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找到这俩人。前几天,听闻俩人在昆山的一处小医院出现过,并且很确定,且是带着孩子一起的。看来孩子是真的生了,好离婚了。 柳北晔兴致冲冲地便立刻去了昆山,就等着把人带回来离婚了。 可谁能想到,他们又扑了个空。 他也真是佩服那个程博文,不知使了什么招数,令凌霙不顾挨打也要对他言听计从,如今还藏得这样深。 这些事又不好对乔冬阳说,说了,乔冬阳只会觉得他自己是个麻烦,又要胡思乱想。况且也实在太丢人了,他居然被这样一对男女耍得团团转,他自己都觉得没脸。 他伸手捏了捏乔冬阳的脸,乔冬阳赶紧把他的手打开。 柳北晔挑眉,那天那么一亲,果然有效。 亲吻什么的果然能拉近两人的距离。 乔冬阳都直接动手打他了。 柳北晔再去捏他另一侧的脸,乔冬阳不满地抬头看他:“你要干什么——” 话再再次地没有说完。 因为话音再再次地被柳北晔吃掉了。 文露忙完一单外卖,难以控制地又往文远的咖啡店看去,门依然关得紧紧的。 她落寞地收回视线,却在掠过乔冬阳的花店时,眼神又凝住了。 隔着开得正盛的秋英,隔着洒落星星灯的玻璃墙,隔着两排交错的花架,柳先生在花朵的掩映下,倾身吻住了乔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