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沈幼听得云里雾里,削苹果的手也顿了顿,问:“我的朋友?长什么样?” 朱慧珍说:“戴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是做律师的。怎么,还是暗恋你的?” 沈幼一听,心里一寒,难道是……陆康的律师? 除此以外,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陆康的律师,虽然也有四十多了,但保养得体,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朱慧珍又说:“我看他人还不错,幼幼啊,差不多就该找对象了。” 沈幼点头应和,又陪朱慧珍聊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回家路上,她依然有些不安。 到晚上,沈幼接到陆周沉的电话。 “想我了吗?”他问。 其实是他想她了。 沈幼想着白天的事,头有些疼,心不在焉地应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周沉看了眼日历:“还有两三天吧。” 沈幼开始头疼得厉害了,怕他察觉:“那我挂了。” “嗯。” 说是这么说,谁也没挂电话。 陆周沉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沉着声音说:“沈幼,说想我。” “想你了。” * “幼姐?”庄扬见沈幼一大早就发呆,以为她生病了呢。 沈幼回了回神:“怎么了?” 庄扬看沈幼脸色不好,关心了一句:“身体不舒服吗?” “没,昨晚没睡好。”沈幼喝口水。 蓝湾的开发,还是飞成在做,月度回顾还是保持着。 今天沈幼和庄扬要去宏丰做月度总结,她理了理资料。 庄扬现在已经轻车熟路,丝毫不怯场了。 两人刚到宏丰门口,沈幼忽然接到阮悦宜的电话。 她心里一惊,有点不安地接了电话:“沈幼,我妈吞了十颗安|眠药,现在在抢救。” 沈幼震了一下,二话没说,直接去了医院。 朱慧珍倒是脱离了危险。 医生以为朱慧珍是因为对自己的病情失望了才企图自杀,跟沈幼说:“病人的心理你们还是要多关注。” 沈幼谢过医生,有些腿软,在走廊上蹲了一会儿,一直到阮悦宜回来。 阮悦宜是从外地赶回来,她火急火燎地问沈幼:“我妈……我妈……” 沈幼抱了抱阮悦宜:“没事。舅妈没事。” 阮悦宜忽然抱着沈幼哭了起来。 沈幼已经很久没见过阮悦宜哭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阮悦宜哭了很久,沈幼给她买了杯奶茶。 两人坐在外面,阮悦宜情绪已经恢复了,捏着奶茶,苦涩地笑笑:“她再不好也是我妈。那会儿到了继父家里,偷偷给我塞钱,偷偷给我买衣服。她要是真走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幼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悦宜,你先陪着舅妈,我公司还有点事,晚点来看她。” 阮悦宜点头,拍拍沈幼的肩膀:“去吧。谢谢你。” 幸亏有沈幼,否则,阮悦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 从医院出来,沈幼在医院门口打了辆车。 “小姐,去哪儿?” 沈幼想了想,说了个地址。 * 陆康似乎已经预料到沈幼会来找他,早早地让秘书在楼下等着。 沈幼在会客室里坐了一会儿。 这地方,竟然也八年没变。 不过好在,她变了。 以前是无措无助,现在她不一样了。 陆康年前动过手术,身型瘦削,跟当年的陆康不是一回事了。 “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沈幼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抬头,坚定地看看陆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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