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高兴?”温艾的室友正好推门进来,见他握着大哥大坐在床边,调侃道,“家里又给你寄钱了?” “啊,什么?” 室友拿了个镜子放他面前:“你自己看,乐成什么样了?” 温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眉梢间透出一股开心劲儿。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嗯,家里寄钱了。” 岳骁每周能打两次电话,周三那次打回家,周五那次就打给温艾。 短短三分钟,好多话都来不及说,每次快到点儿的时候,两人都会不自觉地加快语速,等挂了电话,心中的惆怅和思念反而比平时更浓。 大一寒假,温艾坐火车回家,两个小时后,火车还没能出省,在某站停靠了一下。 温艾凑近窗户,眼睫毛都快扫玻璃上了,岳骁当初就是在这里下的火车,他现在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地方,自分别以来,他们前所未有的接近。 温艾望了望灰扑扑的天空,抬起窗户,摘掉手套,把手伸了出去。 岳骁现在正训练呢吧? 也正感受着这样干燥的空气,吹着这样刺骨的寒风。 “干啥玩意儿呢?”旁边的大叔打了个喷嚏,冲温艾飙方言,“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怕冷,我们比不得咧!” “不好意思。”温艾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拉严了窗户。 火车长长地鸣笛一声,慢慢驶出车站。 窗外的景物飞快倒退,温艾闷闷不乐地低下头,他离岳骁又越来越远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岳骁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安父开了免提,全家人一起互相拜了年。 初五,温艾和一起长大的几个发小约好在华齐路那家涮羊肉店吃饭,路过一个卖鞭炮的小摊时,温艾停下来看了看,摊主热情地问他要买哪种,温艾看了摊中间那堆二踢脚一眼,摇摇头走开了。 岳骁总不让他玩这个,现在他还真不太敢点火线了。 涮羊肉店去年扩大了门面,装修了一番,还归置了几个包间出来。温艾走进预定的包间,陈飞阳和罗冬东已经到了,三人在菜单上勾勾画画,点得差不多后,苗苗也挽着她的男朋友进来了。 一伙人边吃边聊,气氛很high。 “来,走一个!”罗冬东拿起一瓶啤酒和苗苗的男朋友碰了碰,灌下一大口后冲温艾道,“小竹子要不也来瓶啤的?” 温艾还没来得及拒绝,苗苗就先开了口:“诶诶诶,你少来灌筠筠啊,让岳骁知道了铁定收拾你!” 罗冬东摆摆手:“马哥这不在部队呢吗?再说,他收拾我,我还有后援呢!” 罗冬东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陈飞阳:“是不是啊小胖子?” 陈飞阳被他这么一捅,刚送进嘴的肥羊肉掉进了碗里:“悠着点,差点掉桌上了。” “掉桌上你不也照样捡起来吃吗?”罗冬东调侃了他一句,朝大家道,“都敞开肚皮吃啊,这顿饭我和飞阳请客。” 罗冬东和陈飞阳现在都已经工作了,经济独立,还合租了一套房子,他们要出钱,还在上学的温艾和苗苗也不跟他们客气。 饭吃到尾声,罗冬东和陈飞阳出去上厕所半天没回来,苗苗和男朋友腻在一起,温艾感觉自己这灯泡足有三千瓦,找了个借口出来透透气。 包间到大厅这段路七拐八拐的,温艾刚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