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放声哭了出来。“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一直瞒我到父亲死。” “都是怕你忧心。你想见晋国公,不是我不让你见,是他不想见你。其实早晚都要面对,不若早些告诉你,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一直到最后都企图救下他。” 沈彦钦抱紧了妻子,低哑着嗓音自责,“我还是没保护好你一家人。” 余竞瑶躲在他怀里摇头,“我就该猜到,救下我一族人的是你,我不该怨你。”已经很为难他了,为了她的家人,他操心劳力,憔悴不堪,还惹怒了皇帝。她还能要求他什么呢?“皇帝那怎么办?还有你答应陆勉的事,你不会真的要去和皇帝坦白吧。” “放心,我有办法。我没能救下你嫂嫂,但是她的孩子,我一定要救。也为了你兄长。而且早晚有一日,你余家失去的,会一并讨回来。晋国公这个位置,永远都是你余家的。” 余竞瑶明白他的意思,望着他淡淡一笑,靠在了他的肩头。总算回家了。 这几日除了丈夫,她最思念的就是儿子了,马车上她问沈彦钦宝儿最近如何,沈彦钦敷衍应了句“很好”,便不再提及儿子了。直到回了王府,见了乳母才知道,沈彦钦竟一连七日,见都未见儿子一眼。 余竞瑶觉得不可思议,沈彦钦却觉得很好理解。他一见到儿子就想到妻子,连思念都成了双份的。余竞瑶拿他没办法,对孩子,他更没办法要求更多。 宝儿见了娘亲,像个小藕人似的,支着两只小胳膊跑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娘,娘”。叫的余竞瑶心都化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听他一声声唤着,像阳光洒进心里,暖融融的,听着都醉了。 宝儿唤着,后面传来细小的声音也跟着学着,吐得不太清,但听得出是在唤娘亲,余竞瑶软绵绵的心登时被揉了一把,又酸又疼。是芊芊的声音,她在跟着表哥学唤“娘”。 余竞瑶看着朝自己伸着小胳膊的芊芊,把她接到了怀里,疼惜道,“娘亲在,娘亲在。”从今儿开始,就让她唤自己娘亲吧,管哥哥愿不愿意,孩子最重要,不能没娘亲。 她亲了亲芊芊,想到她的弟弟,黯然伤感。兄长走得匆忙,小儿子连名字都没给起。母亲倒是可以给取个名字,只是她此刻身体如何,是否知道自己小孙子已经降生了呢? 余竞瑶觉得,她应该去公主府见见母亲了。 沈彦钦答应,明天陪她一起去,余竞瑶想了想,同意了。她觉得有必要让母亲也知道真相,不管全天下的人怎么想,但她们一家不能再曲解误会宁王了。 还是回家安心,饭吃得也比往日多,满桌的菜,都是她喜欢的。瞧着她好像饿了几天似的,见哪个都想尝尝,沈彦钦心疼,只道她是受了苦,一个劲地给她夹菜,也顾不得自己吃了。 余竞瑶一面吃饭,一面和他商量如何安置母亲和沛瑶。沈彦钦不反对她们来宁王府,只是怕她们对自己心存芥蒂,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打算在附近寻个宅子安排她们,至于孩子,就都养在余竞瑶身边。还有原国公府和将军府,沈彦钦也派人一直守着,不叫人动。他答应了妻子,早晚有一天,她们还是要搬回去的。至于晋国公的丧礼,是没办法进行了,他依旧答应妻子,待给晋国公翻案的那天,一定重新操办,把晋国公移入祖坟墓地。 能想到的都被他想到了,余竞瑶又找到了昔日的感觉。入夜,她躺在他怀里,无比安心。原来归属不是地方是人,有他在,心就有地方安置。 沈彦钦搂着妻子,低头端详,轻摸摸发丝,抚抚她的背,又悄悄亲了亲额头,动作极小心,像对一件易碎品一般。余竞瑶被她弄得痒痒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明目半张,抿唇微笑,随即又贴在他胸口蹭了蹭。 “殿下。” “嗯?” 怀里人一直没出声,他低头亲了亲,她幽幽道,“你这几日可去什么地方了?” “嗯。每日去府衙处理公务,除此之外便是满天下地寻你。”他回应道。怀里人不满意,抓着他的手用力捏了一把,“就没去其它什么地方,见什么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