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问道,“殿下是怎么了?” 沈彦钦摸了摸她的额头,出汗了,好像烧也退了些。“我方才做了个梦,梦到找不到你了。” 余竞瑶笑了,“不会又梦到我飞走了吧。”沈彦钦也笑了,又喂了她一口,“嗯,梦到宝儿大了,唤了我一声‘父亲’,然后你们两个就不见了。” 余竞瑶没吃,眼神宁静且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忍不住伸出手指抚了抚他的脸颊,轻柔得让沈彦钦呼吸都屏了住。他总是患得患失,明知道自己不会离开他,还是惴惴不安。他孤独得太久了,表面上靡坚不摧,事实上他比自己还要缺乏安全感。余竞瑶一阵阵地心疼,想把他抱在怀里安抚。 她缓缓张口,咽下了那勺粥。“放心,我哪都不去,缠定你了,除非你不要我。” 沈彦钦闻言一滞,那个梦又翻转上来,睿王的话,和他在梦中做出的选择,让他有些惊心。不对,那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他很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到了何时他都会坚持到底。他笑了笑,继续喂她喝粥。 余竞瑶的烧反反复复,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入夜时比白日里更严重了,烧得她意识浅淡,身子沉得像入了水,一直向下,没个尽头。有下人照顾着,沈彦钦还是不放心,合衣守在她身边,给她喂药,擦着身子降温。 这样反复折腾了三夜,她体温才算恢复正常,烧是退了,但是风寒未愈,病还得如抽丝地去。这几日,宁王不解衣带地照顾她,下人们都看在眼里,感喟宁王对王妃情深义重,余竞瑶心里甜着,嘴上却怨着,怨他也不预防着些,若是把他也连累病了,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见她好转,沈彦钦回了府衙。虽一直在家,但消息没断,听程兖说道,御史台果真派督察御史去查了两淮盐政使,虽无功而返,这一举却让睿王成了受惊的兔子,耳朵警觉地立着,丝毫不敢懈怠。 如今这个点正好,少一分惊睿王会不以为然,多一分惊他很可能会铤而走险,所以这一刻,是该着手谈判了。 ☆、第98章 睿王府邸 余竞瑶身子好多了,除了偶尔还是会咳, 其它无碍。病的这几日, 她一来惦记着沈彦钦的账,二来就是自己的心头肉宝儿了。 宁王吩咐, 不要让王妃出门, 仔细再着凉了, 乳母便带着宝儿来见母亲。怕把病气过给他,余竞瑶只得和儿子保持距离。小东西见了母亲, 嚷嚷着伸臂要抱,余竞瑶看得心里痒痒也伸不得手,只得好言哄劝着,等过两日娘亲好了就抱,整日抱着,夜夜哄着。 宝儿哪里听劝,见到娘亲了,还不让到她怀里撒欢, 他比之前更委屈,抓着两只小手哇哇大哭起来,哭得余竞瑶更是揪心。他一哭, 刚刚回府的沈彦钦闻声而至, 冷脸一出现, 宝儿大哭改成的小声啜泣,余竞瑶惊讶,何时宝儿这么怕起父亲来了。 沈彦钦斥责乳母, 不应该带宝儿来,惹得母子二人感伤。乳母赶紧带着孩子退了下去,余竞瑶悻悻地看着儿子去了后院。 入夜,沈彦钦依旧陪在妻子身边,拥她入怀。前两日烧的浑身滚烫,如今烧退了,病还未愈,她身子更凉了,一丝冷气吹到前胸后背都会引得她咳起来,沈彦钦为了暖她干脆把寝衣的衣襟结了开,让她胸口贴着自己热烫的胸膛,一只手让她枕着,另一只环着她拉紧被子堵在她后背。 怀里人贴在胸前,寒凉却柔软,乖巧地一呼一吸,气息穿透了他的皮肤入了骨髓,他觉得身子越发的热了。 被他这么烘着,身暖心更暖,余竞瑶喟然叹了一句,“有你在真好。” 沈彦钦抿唇而笑,柔声道,“这话应该我说。” 说着,他低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妻子发髻间有淡淡的药香,原来药香也可以这么诱人。 她馨甜一笑,脸颊贴紧了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真想此生都不要分开了,就这样在他怀里老去,安安静静地,直到生命结束。“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现实总是不如人愿,想到二人经历的坎坷,她轻声问道。 “快了,就快解决了。” 她知道他说的是御史台的事,可自己问的是这场宫廷之争。到底哪一天才能真正结束,不用勾心斗角,不用尔虞我诈,她平平淡淡地陪着他,守着两个人的孩子,过完这一生。 “殿下,我想要个女儿。”她突然仰头看着沈彦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