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冷了下来,怒其不争地望着睿王。 “多好的机会,你就这样算了?” “她毕竟是我表妹。”睿王叹了一声。 贵妃冷哼,摇了摇头,指甲拨着香炉的镂纹,发出冰冷刺耳的一声。“你还知道惦记她,她何尝为你着想过。但凡为你想过,她也不会嫁给沈彦钦。今儿中书令这事,是挽回不了了,失了他这个臂膀,你知道后果多严重吗?皇后和太子那边,指不定多得意呢。你不趁着这机会,把太子这事告到陛下那,扳回一局,居然为了余竞瑶遮掩了。” “这个仇,我必然会报。不过表妹的事,我不只为了她,也为了沈彦钦,他对我还有用。” “如果是为了他更没有必要了。他对你有用?别忘了,他也是皇子。”贵妃冷言道。 睿王不语,目光沉沉地望着贵妃手里香炉缥缈的烟,思绪也荡了起来。“母妃放心,我自有分寸,沈彦钦有他的软肋。” “软肋?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贵妃无奈地笑了,自己的儿子还是不了解他这个弟弟。看来今日这局,她是白设了。 “母妃不必惋惜太子的事。沈彦钦比我更恨他……” 睿王眼神阴得深不见底,聚着一股寒气,在这殿中漫延,将空气都凝了住,然就在他转眸的那一瞬,这股寒气如烟雾,风一吹,瞬间飘散了,一抹桃色的身影出现,将整个殿堂都映得暖意融融。望着袅袅踏入殿堂的楚幼筠,睿王脸上和光煦煦,神眼明亮。 贵妃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这就是软肋啊,果然是兄弟…… …… 马车上,余竞瑶神色悒悒,听闻了沈彦钦受罚的事,愧意道:“我真不该入宫。” “别想了。”沈彦钦让余竞瑶靠在他的肩上,柔声道。“以后我不在,你不要独自入宫了。”今儿这一幕,太惊心了,若是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那一刻沈彦钦连杀了太子的心都有了。 余竞瑶思绪起伏,终了轻应了一声“嗯”。 今日她若是不入宫,都不知道原来人心竟可以狠绝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设计。不过想来也是,若非没有这冷酷之心,如何能在众宫苑嫔妃中脱颖而出,成为皇帝的专宠,地位仅次于皇后的贵妃。 太子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这事怕是和陈缨铒脱不开干系,毕竟她们是一个阵营的。但是余竞瑶断断想不到,自己的亲人居然也可以陷害自己。 在这个节骨眼上唤自己入宫,却又故意不见,贵妃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放心不下沈彦钦而去打听消息。通过睿王,她自然也知道太子对自己的态度。 今日是个绝佳的机会,几位皇子及朝中枢臣俱在,太子在宫中遇到余竞瑶,一个把持不住,被人发现了,以皇帝此刻的火气,只怕他是无力翻身了。 贵妃好会算计,但她可想过,她要利用的是余竞瑶的名誉,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名誉都保不住,那意味着什么?今日若不是沈彦钦来得及时,处理得当,只怕这一生都要被她毁了。 余竞瑶目光深切地望着沈彦钦,像似要把他深深地刻在冰眸中一般,久久不错,看得沈彦钦纳罕不已。 “殿下,今日可是皇帝唤你入宫?” 沈彦钦平静地点了点头,“是,我是为睿王去做个证,包庇中书令公子之事与他无关。” 余竞瑶冷哼,本是为睿王证明,结果到头来受罚的只有沈彦钦一人,皇帝还真是偏私不掩啊。 “殿下是何时和睿王走得这么近了?”余竞瑶语气不带一丝疑问,倒想是一阵惋惜。 沈彦钦看着她笑了,“你不希望我和他站在一起吗?” 希望?曾经是希望过,不过现在不希望了。睿王和贵妃,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如此对待,更何况是从身份上就给二人带来潜在威胁的沈彦钦呢?即便沈彦钦只有臣服之意,可是她二人容得下他吗? 看来自己曾经设想的一切都是错误的,睿王和沈彦钦不可能共存。其实她真的自私的想过,如果沈彦钦没有称帝之心该多好,不用考虑家族,不用考虑权势,他二人就这般过平静的日子,厮守终生。但如今的境地,除了称帝,他无其他路可走,没人能容得下他。包括当今的皇帝,余竞瑶察觉得出皇帝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心存忌惮的。 “这事,到底是我连累你了,害你受了罚。”今儿这事,太子被揍受辱,他定会记恨沈彦钦;贵妃筹谋失算,只怕也会把这怨记在他头上。 “受罚?我可不觉得。”沈彦钦抚着她的背笑语道:“忙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余竞瑶知道他在安慰自己,羞愧地哼了一声,抵在他肩膀的头摇了摇。沈彦钦闻声握着她的肩推开她,又把脸凑近,气势凌然地盯着她。 “怎么,王妃不高兴本王在家陪你吗?” 二人鼻尖寸余远,余竞瑶瞧着他清冽的眸中隐着谑意,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高兴。”可随即又收了笑容,正色,明眸闪动严肃道:“我也会陪着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