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是你的?这么久了,脾气还是没改啊。空口无凭的,那我岂不是也能说这镯子是我的。” 余竞瑶目光锐利,一把甩开了陈缨铒的手,冷笑一声。 “好啊,郡主若是说这镯子是你的那便更好了。”余竞瑶扫了一眼陈缨铒,傲然地睥睨着二人,“我被冤的案子郡主应该听说了吧,郡主可知公堂之上,证物丢失一事?而那丢失证物正是这只青玉百合镂雕镯子。” 陈缨铒闻言,倒抽了一口冷气,握着那镯子僵了住。连一旁的沈怡君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证物一夜失踪,京兆尹因这事愁了许久,郡主若是觉得这镯子是你的,那你可得好好跟京兆尹沟通一番,这镯子哪里来的了。” “那何时说这镯子是我的了?”沈怡君急了,“我不过是说你无凭无据罢了,再说这镯子在陈家小姐手上带着,你不找她找我做什么。”说罢,沈怡君下意识地撤了撤身,和陈缨铒拉开了距离。 方才还一副袒护的架势,此刻恨不能躲得远远的,这种人陈缨铒也敢信。余竞瑶不屑冷哼。 陈缨铒不傻,也意识到了沈怡君的疏远,看着余竞瑶冷漠到凌厉的眼神,她一身的冷汗。姑娘家的,可不是谁都有余竞瑶这胆量敢上公堂的。她再绷不住了,不说实话是不行了。 “这镯子是……是在髹漆雕花镜奁的小屉里发现的。” 髹漆雕花镜奁,余竞瑶想起来了,那是她嫁给沈彦钦时带来的,以前一直放在珲王府的云济苑。搬家时一并到了这,放在了清芷院的库房里。直到陈缨铒来了,余竞瑶吩咐布置凌云堂,小婢才把它拿了出来。可是这镯子怎么会在那,库房的钥匙只有管事嬷嬷有,即便进,也只有她和沈彦钦能进去。余竞瑶蓦地明白了…… 阴霾瞬间烟消云散,余竞瑶心中豁朗,失而复得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本以为坍塌只余残垣,此刻,拨云见雾,它屹然在那,不曾改变过。 沈彦钦啊沈彦钦,让我说你些什么好呢…… 余竞瑶淡淡一笑,如腊月的寒梅,气势不减地扫视着面前的二人,对着窘得抬不起头的陈缨铒道: “陈小姐,不熟悉的东西最好少碰,不熟悉的人也最好少接触,否则,你岂知最后吃亏的不会是你!” 沈怡君自然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她想反驳,却无从开口,脸色阴沉下来,直视余竞瑶。 就在此时,前院的小婢匆匆赶了来,言道,宫中来人了,唤王妃入宫,还有陈家小姐。 …… 入了宫,进了永和殿,余竞瑶发现,皇帝竟然也在。余竞瑶微感不妙,看看身边的陈缨铒,她倒是淡定得很。 “晋国公是朝中重臣,功绩赫赫,你能嫁给宁王,陛下和本宫都很欣慰,况且你的婚也是本宫促成的。”皇后对着余竞瑶,语重心长,蔼然道。余竞瑶浅笑,点头回应。“但宁王毕竟是皇子,有责任为皇室延续血脉。” 皇后的话落,余竞瑶的心一凛,她隐隐猜到了今儿唤她入宫的目的了。 “无后不是件小事。身为皇子,为国,无后不忠;为家,无后不孝。总不能让宁王陷入不忠不孝吧。” “本宫是想,毕竟你近两年未孕,而缨铒又要为宁王的侧妃,若是她先有孕,对她和孩子总是不公。所以和陛下商量着,暂留正妃一位,若是哪一个先孕,哪一个为正妃。”皇后说的不疾不徐,平静不带一丝情感。 余竞瑶沉静似水,这件事她不在理,但也不会就此妥协。“臣妾听宁王的……” “嗯,本是要听他的,可如今不行了。”皇后蓦然提高了声调,厉声道,“只怕如今这正妃一位,只能是缨铒的了。” “臣妾不明白是哪里做错了,但若是宁王要臣妾让出这位置我无话可说,他不同意,我不会让。”余竞瑶镇定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