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缨铒像只受惊的小鹿,眼神不定。 “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用我说吗?”余竞瑶冷哼一声,“只怕除了我和宁王的寝堂,这宁王府你都走遍了吧。” 陈缨铒怔了片刻,随即收起了惊愕,望着青砖上反射的一缕光影,平静道:“我只是熟悉一下王府而已,毕竟要嫁进来了。以后我也是王府的人,难道这也不允许吗?” 是忍倒极致,不想再忍了吧。此刻的她,才应该是真正的陈缨铒,那个河边伶俐的姑娘。 “当然可以,若是你真是此意,我没有意见,就怕小姐的心不在此。” 陈缨铒抿唇,依旧平静的很。余竞瑶见她是不打算解释了,续言道:“既然陈小姐不愿说,我也不便深究。只是奉劝你,不管你身后有谁,目的如何,你要记住你身在宁王府。”有些话,即便知道许是不可能的,但余竞瑶也不得不说了。 “婚期将至,你马上就要成为宁王府的人了,应该知道孰轻孰重,若是惹恼了宁王,你想过接下来的日子会如何吗。妇嫁从夫,跟了宁王,那自然是宁王的人。若是揣着他人的意,坏了自己夫君的事,你可知后果如何?你以为你不会受牵连吗?没了宁王,岂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余竞瑶句句戳着陈缨铒的心,她对答不上来,帕子越攥越紧,脸上的平静也维持不住了。见她始终不语,余竞瑶又拾起了手炉,漠然地望着她。 “或者说,这些你都不在乎,你根本就无意嫁给宁王。” “不是的。”陈缨铒终于忍不住了,抬头疾呼了一声,望着余竞瑶淡漠得让人生畏的脸,她张开的口又合了上,把想要出口的话吞了进去,终了紧咬着牙回了一句,“缨铒在意宁王。” 余竞瑶知道,这话她虽是听进去,但未必会真的去做,所以还是不能懈怠。 “在意就好。”余竞瑶清浅一笑,唤了一声“霁颜!”霁颜从她身侧走了来。“既然陈家小姐是真心要入我宁王府,不要怠慢了。她想要熟悉王府,那从今儿起让赵嬷嬷伺候着,引着陈小姐到处转转。记得,无论早晚,寸步不离,免得哪日陈小姐又迷失了方向,走偏了路!” “是。”霁颜微不可查地挑了挑唇,笑了。 余竞瑶望着堂下坐着的陈缨铒,她僵得一动不动,也不抬头。攥着帕子的手都捏得没了颜色。脸涨得通红,看得出她在强压着火气。余竞瑶暗哼,气又如何?偏要看看她能忍到那一天。“从今儿开始,没有应允,陈姑娘也不得踏进前院半步。”想去书房,别妄想了! 直到出了正堂陈缨铒都未抬头看一眼余竞瑶,她怕自己已燃到眼眸中的火气会耐不住喷薄而出,直到回了凌云堂,她才咬着牙把这口气撒了出来。“啪”的一声,她将茶盏甩到了地上,然门外立刻问了一声,听得出是赵嬷嬷的声音,陈缨铒身边的小婢不得不敷衍了几句。 才这么会功夫就把自己盯上了,陈缨铒气得咬着牙道了一句:“走!进宫!” …… 永和殿中,皇后怒其不争地对着自己啼哭的侄女,耐着性子劝着。 “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我对她已经够恭敬了,低眉顺目的,半点都不敢冒犯,可她还是和我过不去,把我拘在那蜗角似的小院子,我哪都去不得。”陈缨铒抹着眼泪道,极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可怜。 “她限制你又如何,这宁王府也不是她说的算,你要把目标放在宁王身上。” “可宁王根本就不待见我,日夜都和她在一起,我连见一面都难。”陈缨铒委屈道。 “那你就要花点心思,他不见你,你去见他,男人都架不住缠的,当初她余竞瑶嫁给宁王的时候,宁王也未必多待见她。”皇后冷哼了一声。 陈缨铒不满,嘟囔着:“可她那个时候也没有个正室百般阻挠,也没我这么多的任务……” 皇后闻言,望着她无奈叹了口气,寒声道:“那你最近就什么都不要管了,多和宁王接触,余下的事等成了婚以后再说吧。” 这一句,像是提点了什么,陈缨铒抹泪的手停了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