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海棠树后。 余竞瑶惊叫, 被太子拖着,朝巷口的偏殿去。 “竞瑶!”只闻一声厉喝,太子顿了住,抬头望去,是晋国公。 “父亲!”余竞瑶趁太子出神间,掰开了他腰间的手,奔了过去。晋国公一把拉住女儿,虎视眈眈地盯着太子,看得太子脊背发凉。 “太子,这不是东宫,如此放肆,不怕被陛下知道吗?”晋国公低吼。 “知道什么?我又做什么了?皇子妃摔倒,我扶了一把而已,敢问晋国公看到什么了?”太子冷笑一声,掩饰住惶惶,逃走了。 晋国公瞪目看着他远去,怒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去。余竞瑶跟了上去,拉住了父亲的手臂。 “父亲,西北战事,徐将军战死,你可知道?” 听女儿突然一问,晋国公顿了住,沉默不语。余竞瑶明白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如何?”晋国公转身,“告诉你能解决问题吗?” “他是我夫君,为何要瞒着我。” 晋国公沉默了,神情复杂。 “他在外身陷险境,我怎么安得下心。” “正因如此才没告诉你,我们也不过想让你过一个好年。”看着焦灼的女儿,晋国公缓了语调,叹息道。 “既然是为了我好,父亲,你帮帮他吧。” “帮?”晋国公冷笑,抬起了下颌,这冷峻的气势,让余竞瑶想起当初她求父亲帮沈彦钦争取出征时的情形。 “我不会帮他,也帮不了他。”晋国公冷漠道。 闻言,余竞瑶冷静下来,她明白,父亲的固执不是她劝能劝得了的。 “只要父亲能帮他,我以后什么都听父亲的。” 晋国公微怔,冷哼一声。“还真有让你这么上心的人,不过我是真的帮不了他。” 见女儿一副猜疑的表情,晋国公皱眉正色续言道:“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大魏建国初始,少数民族蠢蠢欲动,哪里不是危机四伏。如今若再调兵,只怕这京都就成了空壳,一攻即破了。” “远的不说,你兄长,你也知道,从平了南蛮直奔北方,北方未定皇帝又要调他去西北。这几年征讨奔波可有在家待过月余?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朝中缺人。所以,三皇子这西北一征,不是我不帮,是真的没有办法帮。” “不要以为你父亲分不清家国恩怨,若这单是三皇子的事,我问都不会过问。但这关系到我大魏的安危,我不会不管,毕竟这江山是我随着先帝伴着皇帝打下的。我早已和陛下商议过了,此事,唯一的办法便是抑制,抑制住突厥的势头,待其他战场大捷,再调兵援助。所以不是我不帮,是真的帮不了。” 晋国公的一番话,让余竞瑶哑口无言,父亲说的句句在理,她明白了历史上这场战争怎么会持续了七年之久,原来徐义常的作用就是牵制。可是,如今徐义常已经不在了,难道接下来镇守七年的会是沈彦钦?不对,徐义常一死,历史已经改写,那么沈彦钦很可能身处危险,不管他以后做得成做不成皇帝,她不能看着他命悬一线,她要帮他。 一定有人可以帮他的。余竞瑶的脑袋急速转动,搜索着这段历史,她突然反应过来,她知道应该去找谁了。 …… “我为什么要帮他?”衡王府内,赵珏抱着胳膊,端详着眼前这个从容镇静的姑娘。 “衡南王不是很看好三皇子吗?”余竞瑶平静道。 “看好又如何?看好就要损兵折将,以身犯险吗?更何况,我父亲看好的,就是三皇子的能力,若是他回不来,也只能说我父亲看走眼了。”虽是事实,赵珏还是把话说得很绝情。 “即便衡南王这样想,郡主也这样想吗?”如此,余竞瑶也只能试一试自己的直觉到底对不对了。“郡主也希望自己看中的人回不来吗?” 赵珏莞尔,双眸闪着笑意,余竞瑶的话她听得懂。“帮他可以,拿什么回报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