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远的两只鸟,同时静止,随即在众人惊呼中双双坠地。 “好箭法!“衡南王蓦地从席位上起身,大喝一声。处变不惊,这个皇子他果然没有看错。 余竞瑶惊呆了,她突然觉得,若非穿越,此生都见不到这样一幕。 虽然众人都心知三皇子箭术非同一般,可毕竟结果是相同的,二人仍是难分上下。皇帝踌躇间,一个清越如铃的声音响起。 “陛下,臣女可否插上一言?” 循声望去,只见皇子中走出个一身精致戎装的小个子,面容俊秀,飒爽英气,她若不自报身份,还道她是哪家的公子哥。 “郡主且说。”皇帝笑道。 “方才狩猎时,臣女被窜出的鹿惊了马,若非三皇子相救,只怕我要坠马负伤了。几位世子也都看到了,正因救我,才让那鹿逃脱了。若非如此,只怕今日哥哥是赢不过三皇子的,所以我觉得这魁首之位还应归三皇子。” 原来是衡南王家的郡主,难怪这般任性,竟女扮男装混在男儿中。碍着衡南王的势力,皇帝也要宠她几分。 “如此一说,这魁首之位,我不给三皇子都不可了。”皇子朗笑道。说罢,目光淡漠地望着沈彦钦,言了一句:“既然如此,就谢过世子吧。”沈彦钦授意,颌首施礼。 这第一名虽是拿下来了,可余竞瑶心里很不痛快,今日一见才知道原来皇帝这么不待见沈彦钦,有父如此,不怪沈彦钦对亲情一丝向往都没有,有些亲人,有还不如没有。余竞瑶又望了一眼睿王。 结果出来了,之前还冷言相讥的女眷都安静下来。余竞瑶冷眼看瞥了她们一眼,漠然起身去找沈彦钦,走下观望台时,不小心擦到了同行的沈怡君。 “很得意是不是?” 余竞瑶没打算对她客气,“是。” 沈怡君闻言笑道:“不过是人家施舍的第一,还真有人恬着脸要。” “沈怡君,你嘴巴能不能积点德,你不怕嫁不出吗?”余竞瑶瞥了她一眼。 “我说错了吗,投机取巧得了第一,人家世子根本不屑与他争罢了。” “投机取巧?他的才能岂是你能知晓的,你以为他不争不抢便是无能吗。”余竞瑶无奈冷笑。 “你不用给他长脸,好像你多了解他似的。” “他是我夫君,我当然了解他了。” “你才嫁给他几天?他在珲王府生活了十几年了,我会不知道他!” 余竞瑶本还是冷漠的脸,挑了挑唇,鄙夷道:“人能看到的东西和自己的眼界有关,眼界窄的人,也就能看到那么些东西吧。三皇子的能力,你看不透,我能理解。”说罢,她媚然而笑,绕过了羞怒的沈怡君,一抬头就望见了前方伫立的沈彦钦。 沈彦钦朝她走来,寒目看了一眼脸色窘红的沈怡君,拉起余竞瑶走了。然刚一转身,他便按耐不住地笑了。 将猎物祭拜过天地后,皇帝带着诸王和皇子们入了宴席。沈彦钦把余竞瑶带在身边,坐在了衡南王世子和郡主的对面。 宴席中,太子和睿王很活跃,而沈彦钦安静得好像被遗忘了一般,只是漫不经心,一下一下地拨弄着碗中的鱼,寥落极了。余竞瑶看在眼中,觉得夺魁又如何,在众人眼中,他依旧是那个不受待见的皇子。余竞瑶的心里不免有些酸,轻叹一声。 沈彦钦听到了,偏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把碗中的鱼都夹到了她的面前,余竞瑶一愣,望着鱼刺被摘得干干净净的鱼肉,瞬时明白了,婉然回笑。 众人向陛下敬酒,余竞瑶举起酒杯,被沈彦钦按了下,和身后的小婢耳语几句,小婢应声而退,回来时,余竞瑶的面前多了一碗热汤。 余竞瑶的伤未好,不宜沾酒。深秋寒重,沈彦钦担心她的身子着凉,才让端来热汤。余竞瑶汤还未喝,心就已经暖意融融了。 又是挑鱼,又是端汤,这一切都看在了对面衡南王郡主的眼中。望着浓情蜜意的二人,她双眸一亮,端着酒杯起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