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刺向自己的刀,刀光闪烁,映出她一张惊恐的脸。 余竞瑶受惊般地呓语着,睡梦中的身子颤了颤,沈彦钦一阵阵的心痛,把她抱得更紧了。 第二日,余竞瑶醒来的时候,沈彦钦已经走了。她脑袋昏沉,但思绪是清晰的。 这火起的太蹊跷了,怎就偏偏是她的两个铺子呢。因为是绸缎庄,所以向来谨慎,从不点明火,即便是不小心走了火也不应燃得如此之烈,转瞬便烧得什么都不剩了。余竞瑶的直觉告诉她,这恐怕不是意外。 可是以此时的科技,估计很难查清吧。而且只烧了她的两个铺子而已,官府也许连管都不会管,这火只怕是白烧了。 余竞瑶心中凄凄,用过早膳,便在霁颜的陪同下,去了火场,想要靠自己寻个蛛丝马迹。然到了主街,她愕然发现,原本起火的不过是她的两个铺子而已,可眼前的废墟烧尽了半条街。 这火居然没控制住! 此刻这片废墟已被围了起来,几位衣着官服的人在废墟中商讨着什么,为首的竟是京兆尹。不过也是,京城的半条街都烧尽了,怕此事连皇帝也要惊动了吧! 余竞瑶跟在外围观察,她发现房屋外的牌坊木栅的碳化程度远大于房中的木质家具,这说明外围的火势要比房内严重得多。再看那墙壁,明显是向外倒塌,说明火点应是在外。这火是从外燃起的,那不正应了她的推断,是有人纵火,可纵火的是谁?目的为何? 余竞瑶想把自己看到的说给沈彦钦,然这两日他总是忙忙碌碌的,甚至没来靖昕堂。如今也只能盼着京兆府能查的清楚,给她个真相。 三天过去了,余竞瑶还没听到任何消息。晚上,沈彦钦突然回了靖昕堂,陪她一起用膳。 饭桌上,沈彦钦看着憔悴的余竞瑶,给她夹了一块龙井虾仁,这几日她忧虑得清瘦了许多。 “纵火的人找到了。” “找到了?”余竞瑶夹起虾仁的筷子停在了半空,惊讶地瞪起了眼睛,“是谁?” 沈彦钦笑了笑,示意她吃饭,余竞瑶哪还有心思吃,眼巴巴地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是亭安侯的养子,秦科。”沈彦钦平静道。 亭安侯的养子?怎么会是他?他干嘛要烧自己的铺子啊。 余竞瑶放下了碗筷,兀自地思量起来。秦科,她根本就不认识,无冤无仇,为何要害自己?况且沈彦钦和亭安侯有交情,这不等于害自己人吗? “真的是秦科?” 沈彦钦盯着余竞瑶笑了笑。 “是。” 如果真的是他,为的是秦绾吧。因为自己,阻碍了她和沈彦钦的婚事,所以秦科代她报复自己吗?如今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个理由了。只是这是何苦呢?意气用事,到头来两败俱伤。余竞瑶不禁叹息一声。 “可惜这个秦科了。” 余竞瑶一叹,让沈彦钦一怔,随即无奈摇头。 “火烧得这么严重,还丧了几条人命,这罪轻不了吧。” “亭安侯力保,看在秦科屡建功绩的份上,被流放了。” “那亭安侯呢?”余竞瑶突然问道。 “此事闹得太大,为了保他一命,被削了爵位。” 被削了爵位?余竞瑶呆愣愣地望着沈彦钦,目光惊愕。 她没想过事情会这般严重。连亭安侯也扯了进来,若是亭安侯落了难,那沈彦钦会不会受影响?毕竟少了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 贫贱夫妻百事哀,自己算是一点都帮不上他了,还给他平白惹了麻烦。倏忽间余竞瑶心中愧疚感顿生。 偷偷瞥视沈彦钦,见他平静淡定,好似全然不在乎,余竞瑶困惑了。 虽说有愧,然仔细想来,若让自己重来一次,余竞瑶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嫁给沈彦钦,因为这是她唯一的选择。所以事已至此,愧又有何用,如果说这是必然的结局,那么自己能做的也只有提起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