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缺?尽管与娘亲说,娘亲给你做主。” 这话中带话,意思不言而喻, 除了叶长秋以外,其他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听。 叶长秋凉凉睇了眼专心看着人雕刻的童山,那专注的神情甚至没对他显露过,前两日的怨气依旧不能平,只能闷闷回道:“多谢娘亲,长秋现下不缺什么。” 若是她能像现在这般,对他多用点心,多哄哄,他又哪里会与她置气到现在。 这个木头,难道他连那破木雕都比不上不成? 见没能问出什么,叶实叹气,让他们多呆了会,直到落日黄昏时才目送他们离开。 “娘亲,您在担心什么?”院子里的叶开夏望着叶实的背影,那眉宇间淡淡的忧愁她这个当女儿的又如何会瞧不出。 “我是怕......长秋他受了委屈也不敢与我说。” 叶实说出自己的忧虑,毕竟她这个儿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今这般早就嫁出去了,就怕受了欺负也诉不出口。 叶开夏闻言,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娘,这事儿您就放下那个心罢,童山她是个值得托付之人,哪里能让他受什么委屈。” 再说,叶长秋那性子,宁可这天下的人受委屈,他也绝不会让他自己受委屈。 “你当我是你?一点做长姐的责任都未能尽到。”叶实转过身对她冷哼了声。 叶开夏当即闭了嘴,垂着脑袋摸索着木雕,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已经习惯她这女儿这种说不得骂不听的性子,叶实懒得与她多说,挽起袖子准备去做晚饭,临进门前还给她留了个任务:“你与童山玩得近些,到时多留意留意,可知晓?” “知晓了......” 叶长秋那人能有什么事,即便有事都是他作出来的,与他一起长大的叶开夏深得体会,不禁有点可怜起一根筋的童山。 ...... 回去的路上少年修长的身影走在前面,像往常一样,一路闷不吭声。 “你到底怎么了?”童山走上前与他并肩,不住再问起。 在她看来两人都已经成亲了,有甚事直接说出来也好解决,若不然他整日一副她欠他许多银两的模样,不理他他就不停在她面前晃,着实瞅得她心里发慌。 一旁的叶长秋没理会她,还特意往旁边走了一些,与她保持距离。 童山扭头看了他片刻,抿了抿唇,步子缓了些,像方才那般走在他身后。 少年眸中的疏离散去,贝齿轻咬唇瓣,神情难掩委屈失落,感受到身后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就像算好一般,一点不差的落在他走过的脚印上。 心下突然涌上一股冲动,叶长秋紧攥着拳头,生生将那股想迎上去的冲动压了下去。 两人这般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第二日,收工的童山正想与叶开夏一起回村,却被她突然问起两人的事。 童山没有隐瞒,直接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想想是从路过江怀卿那屋子开始的,一直到今日叶长秋都没理会过她,童山有想过是不是那屋子的事儿,可只要她一提起那事,便会迎来少年的冷嘲热讽,无奈之下她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两人将近三日没有说过话了。 叶开夏挠着下巴思量她说的话,心下有些惊异,那叶长秋莫不是吃醋了?虽很不应该,但控制不住那蹦出来的幸灾乐祸。 啧啧,想不到他叶长秋也有今日,碰着童山这般迟钝木楞的,作起来也只能他自己受,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应该就是这般。 童山看向捂嘴偷笑的女子,眉头不住皱起:“你笑什么?” 莫不是他们两人不和她很开心? 许是知晓自己太过放肆了,叶开夏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躲开迎面而来的行人,道:“没什么,就是在想该如何帮你解决这事。” 心里突然对童山在不在意两人间这般关系而好奇,若是在意的话,那便说明她对叶长秋也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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