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门。 杨校长打量一眼陈诺,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这老梁能不能靠谱点,起码也给他找个像样点的。 四目相对,两人一时无话。 陈诺食指敲敲桌,先开了口:“杨校长,您是忙人,不比我,时间充裕,我们有话就直说吧,如果对我存疑,您大可以另请高明。” 她说的直白,杨校长咋舌,反应过来后,失笑一声,直说道:“是这样,这段时间我家里人有点蹙霉头,频频出事,我跟老梁随口一提,他就给我推了你,建议我带你去家里看看。” 说起来也是怪事,杨校长老家在j市,家族大,人丁兴旺,后辈人又各有本事,在当地很有名望。 杨校长家中排老大,读书一流,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那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高,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现在也都成了领导阶层,杨校长也不例外。 和杨校长相比,杨老二和杨老三混得也不差,一个是当地水利局局长,一个是地产商,姓杨的一家绝对是名利双收。 怪事从去年开始的,杨老二先被人拉下马,杨老三工地频频出事故,就连杨家父母也前后得病。 起初杨校长没往别处想,一味责怪老二手脚不干净,骂老三做人不厚道,豆腐渣建设要不得。 至于老父老母,杨校长想的是二老年纪大了,生病也在所难免。 令杨校长起疑心的是从今年起,杨家小辈们也陆续出了毛病,不是健康问题就是工作问题。 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福、禄、寿全受损,换句难听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作大死啊! …… 陈诺静静的听着,期间没打断一句,直到杨校长抹把汗,面露疲累之色,她才道:“杨校长,你周五下午再来找我吧,我跟你去看一趟。” 从小到大,稀奇古怪的事陈诺没少见,不过多是因为自身原因引来的灾祸,换句话说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但像杨家这样全家阵亡的,陈诺还是头一次见。 姓杨的是有多缺德,才会遭灭门? 别的不说,只看杨校长本人,不是绝善,但也不是什么奸恶之辈,三十二、五十六是道坎,过了这两场劫,往后去顺顺当当,基本没大灾大难。 交此厄运,必有玄机,即便杨校长不添香油钱,陈诺也会去帮他看看,她想见识下谁这么大本事。 见陈诺爽快应下,杨校长面露感激之色,又和她握手:“机票我来订,你不用费心任何事,都我来安排。” 陈诺点头应好。 中午杨校长要做东请吃饭,顾忌自己和年轻姑娘吃饭不太好,杨校长笑说:“喊上老梁,我们一块吃个饭!” 话音才落,陈诺电话就响了,是陆迟,说他在门诊楼下。 自从他们定关系之后,除非陆迟外出办差,不然日日过来和她一块吃饭,尤其是最近两天,陆迟担心他小女友有心理阴影,过来次数有点频繁,甚至想过给她看下,他的很健康,一点问题也没有。 挂下电话,陈诺直接对杨校长说:“我男朋友在等。” 杨校长露出理解的笑容:“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了,等下次,我做东,一定要给个面。” 陈诺笑说好,跟他们一前一后下楼,她远远看见陆迟,忙向他挥手。 “哟,看来是我们老东西耽搁人家谈恋爱了。”梁主任摆摆手,自我嘲笑:“快去,可别让你男朋友误会我们是老色狼。” 事实上,陆迟还真有点介意,两个老家伙,冲他笑这么开心做什么…… 陈诺走近了,和他解释,说杨校长找她帮忙的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