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厉害。”安庆忠将长刀在倒下的尸首上擦了擦血迹,“不是你落败的理由。” 他坐直身子,看向前方:“给本王踏平这座小城!” 四周兵将齐声呼喝,声响震天,人和马匹争先恐后向前方而去。 郑王是个不小心眼又明白道理的人,但这不表示安庆忠不会斩将啊。 烟尘滚滚,大地震动,涌出山谷的兵马如同决堤的洪水终于可以肆虐,在地面上铺陈的无边无际,向前方的城池而去。 “是,是,是王旗!” 将官站在城头,看着铺天盖地而来旗帜,一眼就看到其中高高的王旗,他头皮发麻发出尖叫。 “是安庆忠!是安庆忠来了!” 中齐一把捂住他的嘴:“哥,小心动摇军心。” 将官扯开他的手,咬牙低声嘶吼:“那是安庆忠,不是什么几千一万的逃兵报信兵,安庆忠的大军杀过来了,就算有军心又有个屁用!” “有总比没有好啊。”中齐说道。 将官揪住他:“不要说笑了,快点撤退!” 呜呜呜的号角从远处天边传来,蹄声如雷,将官面色铁青的回头看去,见一队队骑兵吞云吐雾从远处冲来,在骑兵的身后是一辆辆攻城的战车,战车挡住了后方,不过可以想象车后那些握着刀枪凶猛的叛军 “现在撤退根本就跑不过他们,没有了城池,撤退才是死路一条。”中齐道,拔出刀,“弓弩投石迎战!” 伴着号令,城墙上早就准备好的弓弩石块如雨般落下。 厮杀声震天动地,无休无止。 “报,不好了!不好了!” 一片狼藉的城头上,有信兵跌跌撞撞冲上来,不好了三个字让奋战麻木的兵士们神情有些绝望。 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城已经破了吗? 将官看着信兵,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中齐正在单手包扎被流矢所伤的胳膊,咬着伤布问:“什么消息?” 信兵道:“楚国夫人,楚国夫人打京城了。” 诸人眨着眼似乎没听懂,楚国夫人打京城? 中齐哈的一声将伤布甩开不裹了,抓起长刀:“这是好消息!好消息!我们有救了!” 诸人还是听不懂,楚国夫人打的是京城的叛军,又不是他们眼前的这些叛军,他们怎么就有救了? 中齐将一个爬上城头被砍死的叛军尸首踢开,挥刀大笑:“麟州那边的叛军有剑南道兵马所困,京城这边被楚国夫人所困,所以这边的叛军就没有援兵啦,当然是好消息!” 似乎是好消息啊! 诸人的神情都活了起来。 “守城!”中齐喊道,“杀敌!” 诸人不再多想跟着拿起兵器开始新一轮的厮杀。 将官反应慢一点,站在后边摸了摸头,不对吧,这边的叛军没有援兵了,但没有援兵的叛军他们也不一定能打的过啊! 地面在抖,四周的声音在抖,安庆忠的手也在抖 当然不是被这个小城的防守吓的。 “京城,京城。”他喃喃道,有些不可置信的重复着听到的消息,“楚国夫人竟然打京城!” 她不去支援武鸦儿,怎么去打京城了? 她怎么去打京城?她的淮南道不要了?安德忠在浙西是死了吗? 这怎么可能? “王爷,千真万确!”信兵喊道,“京城那边已经打了三天了,被楚国夫人已经攻破外围第一道防线了!” 要是被楚国夫人攻破了京城,那他就死定了,安康山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安庆忠将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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