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殿纷乱。 “奸臣贼子是天下不安的源头。”他说道,“陛下,是时候除掉他们了。” 此人姓席名严,原为巡察使,负责北地四道,安康山被多人弹劾,更有人说其有谋反之心时,先帝询问重臣巡察使,是他力保安康山,称其公正无私,因此才多有嫉毁。 安康山叛乱前他已经驻扎在宣武道,一为鼓动官宦之乱便利二为乱宣武道开路安康山入京。 他随同安康山进京,被任命为中书侍郎,百官之首。 席严一开口,满殿的悲痛愤怒顿消,一个身材雄壮的武将旋即出列。 “儿臣请领兵直抵麟州。”他高声喝道,“斩崔奸鲁孽告慰先帝太子以安民心。” 这是安康山的小儿子安庆忠。 殿内诸人都明白了,武将们纷纷出列请挂帅,文官们纷纷慷慨陈词。 安康山道:“麟州贼子势众,此战必然要劳民伤财。” 诸臣齐齐相劝:“陛下仁慈,但唯有尽快铲除贼子,才能让更多的民众脱离苦难。” 于是为了让民众脱离苦难,安康山也不再犹豫,当殿点兵点将,封安庆忠为郑王,率领十万大军进攻麟州,另有席严总领兵马粮草辎重,一时间十万大军云集,麟州数日就能拿下。 大街上兵马滚滚传达命令,安庆忠封王仪式热烈,闹的京城民众心内忐忑不安。 夜色里灯火昏昏,小院落里人影渐渐凝聚。 中厚问:“确定消息是要打麟州?” 围在桌前的几个男人点头,有一个伸手在桌子上点了点:“京城外四营兵马已经整装待发了。” “京城的兵马竟然要动用这么多。”中厚惊讶,“他们就不怕武鸦儿趁机打来?” “好像有说调现在驻守北边的史朝六万大军去打麟州。”一个男人说道。 一切都是好像,没有准确的消息。 安康山整天哭哭闹闹,搞得朝廷乱糟糟唱戏一样,唱戏就真真假假了,没有人能摸清安康山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他们困在京城中,兵马的动向也捉摸不透。 “还是要想办法混入军中。”一个男人皱眉道。 “混入军中,低资历也没有什么用。”中厚道,“我觉得打麟州是肯定的,就看调动哪里的兵马吧。” 他大手一挥。 “就将消息这样送出去,真真假假,大小姐在外边可能看的比我们还清楚。” 京城里的人看不清安康山的动向,京城外的人不管看清看不清,但都有一点不用看都清楚。 安康山都称帝了,自然不能容忍另一个皇帝活着。 随着京城兵马动作,各地卫军都紧张起来了,一场大战,几场大战,越来越多的大战不可避免了。 这个冬天不会有好日子过,接下来日子会更难过,考虑跟着谁过日子的卫军也更多了起来。 一时间大夏兵马也变得纷乱看不清动向。 “麟州肯定是要打的。”元吉道,将中厚从京城送来的信放在桌子上,“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安康山调动哪里的兵马。” “京城那边他是绝对不会动的,说动用京城十万大军是骗人的。”姜名道,“现在宣武道收整,淮南道有我们,大都督在相州,他想动麟州,我们也想动他。” “我看他可能故伎重演,将河北道以外放弃,史朝带军南下。”方二道,“就像当初安守忠那样。” “哦对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