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的。” 那倒也是..... 但该哭还是要哭一下嘛。 “我们越哭安贼越开心。”崔征道,“我们要做的是,让安贼哭!” 皇帝拭泪:“朕没用,直到如今都没有诛杀安贼。” “但安贼也没能伤害陛下。”崔征道,“安康山只不过是在京城称帝,他半点走不出京城,他已经是插翅难逃。”说到这里看殿内唤道,“项都督。” 项云应声出列:“臣在。” 崔征道:“何时能攻打京城?” 项云毫不犹豫道:“一年之内。” 这是第一次在文武百官面前宣布,文武百官们一时顾不得悲伤,议论纷纷。 项云道:“如今京城北,范阳平卢,淮南道,宣武道,河东道,江南道,河南道,皆在卫军手中,对京城叛军形成合围之势,收复京城天时地利....” 崔征接过话道:“现在安贼冒天下之大不韪,天下震怒,一呼百应。” 崔征又喊张安王林,张安王林忙站出来应声肃立。 “你们可能守麟州安稳?”崔征问。 张安王林齐声道:“麟州有十万兵马,山南道剑南道征兵练丁,如今新增四万兵马,麟州如铜墙铁壁如山如林。” 原来麟州可调动的兵马有这么多了啊,殿内响起嗡嗡的欢喜声。 崔征道:“安贼已是强弩之末,我卫军蓄势待发诛杀安贼,收复京城。” 文武百官振奋齐声高呼“诛杀安贼”殿内一扫悲伤。 皇帝拉住崔征的手,哀伤又凝重:“有相爷在,朕方可安心。” ...... ...... 一年之内攻打京城,项云很有信心,但一年之内要做的事也有很多,练兵布阵,联络收拢更多的兵马,更灵活的掌控调动东南道的兵马...... 其实如果他能亲自领兵,三个月就能让东南道兵马如他左右臂膀一般灵活,只是..... 项云看了眼肩头,他现在没有穿铠甲,但衣袍内的护甲晚上睡觉也不解下来。 纵然指挥齐山的兵马不能如双臂般灵活,也好过死人一个,那双臂连动都不能动了。 “大人的伤又痛了吗?”蒋友在一旁看到问。 项云摇摇头:“没事。”提笔在纸上落字写下小南两字,写完又停下来,似乎不知道怎么下笔。 蒋友又端来一盏灯,驱散营帐里的飞虫,看到他笔下写的名字:“大人还没有给南公子写信叮嘱吗?” 原先项云要去宣武道,皇帝调项南来麟州,这件事项云立刻就给项南写信说了,只是还没起程就遇到刺杀,此事不了了之。 为什么不去,以及不去了之后,项南要做些什么,做长辈的总要叮嘱一下。 “其实也没有什么叮嘱的。”项云道,灯下眼神温柔,“不是我自夸,行军打仗小南不用我叮嘱指点,他比我年轻的时候厉害多了。” 蒋友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项云笑了笑,没有再自谦,道:“但在有些事上,他还是太年轻了,总认为自己一个人可以做到一切,不需要任何外力,所以你看,他援助安东,收整宣武道都没有跟我说,是想让大家看到,他一个人也能做到建功立业。” “年轻的时候都这样。”蒋友捻须笑,不知道笑项南还是笑年轻时候的自己,“南公子要想一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