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大堂上商议时,蒋友可没有说话。 “在那种场合说,不合适。”蒋友道。 陇右一直在剑南道掌控下,这里的官府兵马先前都是李奉安任命的,请置节度使后才交给项云,项云也并没有增添多少新人,所以这里的官员大部分可以看做是跟剑南道一体的。 就算剑南道情况不危急,一声令来他们也不会推辞,在那种场合下反对,蒋友会成为众矢之的。 项云笑了:“那你是觉得现在我再说就合适?” 不管是现在还是先前,其他人或者能说不去,身为节度使的项云不能说。 这么简单的道理,蒋友并不是不知道,也没有因为项云的嘲讽而羞愧惶恐,听到这句话舒口气。 “这可是连剑南道都不敢说不的事,都督说当然不合适。”他道,“我只是想确定下都督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我的看法一致,我便有千万种场合来说它不合适。” 项云没有问他确定了没有,干脆利索的道:“现在天下到了以兵马论大小的时候了。” “正因为如此,陇右兵马太少了,不能做无谓的损耗。”蒋友接过话,“剑南道不就是因为这个才让大人出兵的吗?” “如果怕损耗缩地不出,永远不能成大器,只能是别人的附庸。”项云道,“剑南道可以怕损耗不出,我不能,我只有这一次损耗,才能有下一次的召拢聚众多兵马。” 蒋友走过去看舆图:“黔中其实也不足为惧,齐山这个人.....。”他眼睛一亮转头看项云,“其实不是黔中的叛军对剑南道虎视眈眈,而是齐山。” 项云看了眼舆图:“齐山太猖狂了吧?李大都督才死了两年,不是十年。” 他的话是疑问,但语气轻淡没有丝毫惊讶。 “如今世道不同了,不能以常理推测。”蒋友摇头,“都督,此次齐山借兵可不是那么简单。” 项云道:“你放心,我会见机行事,如果齐山真有异心,我会守好黔中,不会让他侵扰剑南道。” 蒋友松口气:“都督什么都考虑到了,那我就放心了。” 门外老仆端了宵夜,二人在桌子前对坐,开始商议怎么行军又怎么安排陇右诸多事务,夜色将灯光摇曳,不知不觉慢慢到天明。 天光大亮的时候,项云在一众亲兵拥簇下驶出陇右,在他身后万众兵马排兵布阵跟随。 “都督,李三老爷的意思是让您先到剑南道。”亲兵疾驰跟上说道。 虽然说让陇右出兵,但作为都督的项云也可以坐镇剑南道,并不用真在前方冲锋陷阵。 项云摇头:“不用了,我直接去黔中,待黔中平稳之后,再去剑南道。” 亲兵应声是将命令传达,作为先锋军他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