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出了身份,安德忠觉得这是一个更好的借口。 “总之现在振武军的名号已经打出去,在窦县不会轻易消除,娘也是安全的。” 武鸦儿想着听到娘说的那句话,短短的两个字,声音柔静情绪安宁,就像在家一样。 虽然娘已经活在自己的天地,外界的悲喜艰难都不会影响她,但他还是坚信娘是真的没有受刁难。 除了安德忠利用的需要,更多的是那个婢女的声音,听到那一句话就好像已经吃到了甜甜的烤栗子。 这么一件小事都满含愉悦,可见是日子过得真的是愉悦。 “那,那个武少夫人是真的还是假的?”老韩问。 这个武少夫人他们见过两次了,全身上下都裹住不见天日,没有人看到她的相貌。 娘不见面听声音也能认出来,这个见过两次听过声音的媳妇却无法辨别,因为武鸦儿没有见过这个媳妇。 “我离开家以后,万婶得了病一个人撑不过来所以买了一个丫头。”武鸦儿讲述有关雀儿的寥寥信息,“爹娘都死了,本家也没人愿意养要卖掉,万婶用了五个钱买了过来,因为娘那时候害怕陌生人接近,万婶就哄她说这是我娶的媳妇送回来伺候娘。” 这就是他知道的所有雀儿的事,甚至连她多大都模糊,十三四?十七八? 买回雀儿后搬过几次家,雀儿所谓的乡亲也早已经不亲不认,熟悉雀儿的万婶已经病故,亲自接送的小齐他们都已经死去,这世间已经没有认识雀儿的人了。 “大家说她被山贼劫持时受了伤,毁了绝世的好容颜。”一个男人说道。 这是流传最广的说法,流传最广往往也是想要让大家知道的,并不一定可信。 或者所谓的毁了容貌是为了掩盖容貌。 “就听说和见到的做派,不像一个小村丫头啊。”老韩揉鼻头说,“我看是假的。” 有人表示不一定:“听说和见到的做派,也可以是安德忠安排的,一个乡村小丫头,被捏在别人手里只能乖乖听从摆布。” 一切都有可能,这可怎么办? “乌鸦,要我说.....”老韩说道,话没说完耳朵动了动,话在嘴里变成了嘿嘿笑,“不让吃老鼠,我们可以吃别的,我翻到过几条蛇.....” 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除了军营定食,吃其他的都不允许,你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老韩缩缩脖子:“要走也要天暖和了再走,光吃老鼠蛇可熬不过冬天。” 如果是真的军营,公然说要当逃兵,是要被军法处置的,但这里不是军营,泥瓦匠队长对这种话也没有愤怒,更没有斥责:“现在你们还在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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