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见大路上一匹骏马驮着一俊秀的人疾驰而来,初冬寒风里只穿着一件锦袍,身上背着一柄宝剑,宝剑上缀着的宝石在他耳边闪闪发亮...... 许久不见,没看到脸也认出来,几人忙招手大喊向玲。 向虬髯勒马皱眉:“叫我向虬髯。” 几人不理会这个小事,只道:“既然来了我们一起走吧。” 向虬髯倨傲摇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几人惊讶:“夫人有难!这是天大的事!” 向虬髯道:“我有更大的事要做。”说罢不再理会几人拍马疾驰而去,荡起一层烟尘。 几人愕然站在原地,旋即又愤怒。 “小儿!” “此子无情无义!” “看他去的方向,是向齐贼项贼所在,寻新功业去了吧!” 几人怒喝几声但无济于事,向虬髯快马消失在视线里。 “罢了。”一人从树下牵过瘦马,“人各有志,我们不去管他,我们只遵循自己的本心吧。” “夫人赏识厚待,现在是我等报恩的时候了。” 其他人也牵过马,将刀剑束扎在身后,五人瘦马看向前方,毫不迟疑向刀山火海般的混战之地扑去。 而从混战之地出来的兵马不断奔向京城,带来一次次消息,踏乱了朝堂。 所有人都围在后宫门前求见太后,哭声喊声日夜不停,冲破了深深的宫墙,厚厚的门窗。 随从挖了挖耳朵,看着站在书架前的未了。 ”我就说你不该对人这么凶。”他道,“你看,女侯一失势,这些太监们就群起把你抓起来了,你但凡对人好点,哭一哭求一求,还能缓一缓。” 未了道:“哭一哭求一求缓一缓有什么用?” 随从道:“找个机会跑出去啊。” 未了笑道:“夫人让我守着太后,没让我离开,我怎能离开。” 随从摇摇头:“进了宫之后,你怎么变得一点都不伶俐了?” “我原本就不是个伶俐的人。”未了拿着拂尘轻轻扫过书架上的书卷,“现在有了夫人,我就又可以做回我自己了。” 随从不耐烦跟他扯过去:“你说,太后这次会怎么做?” 未了道:“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人还能逼她吗?” ..... ..... “太后啊!到了最危难的时候了,您救救大夏吧!” 朝官们的哭声不绝,哭的后宫里也一片慌乱,后妃们哭太监们,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满朝只有一个太后可做主了。 当小皇帝也在太后宫门前跪下的时候,太后紧闭的宫门打开了。 她抱着小皇帝来到朝官们面前质问:“你们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吗?” 一个一条臂管空荡荡的官员一步迈出,反质问:“太后,你是要置于大夏与不顾吗?” 太后颤声:“何出此言!我谨遵先帝遗命....“ 另一个官员迈出:“太后,请告诉大家,先帝崔征三皇子遇害真相!” 太后抱着小皇帝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惊恐。 吴郑两位官员一起上前一步,悲愤跪下:“太后,您是幸存者,只有您知道真相,您就说出真相吧!” 官员们齐齐的发出哭喊声。 哭喊声如浪潮将太后围住,她如同汪洋中的小船,最终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抱紧小皇帝大哭:“大人们,我哪里敢说啊,谁能佑护我们孤儿寡母。” 伴着她一声哭,吴郑两位大人跳起来,伸手向天高呼。 “女侯谋逆弑君窃国,我等必杀之!” 官员们也都起身悲愤高呼。 “女侯窃国,必杀之!” 呼声在宫门前盘旋上升。 初冬天空下的一大片荒野上,地面颤抖,海水一般的涌涌旗帜,数不尽兵马狂奔,震动的人的心都要裂开。 “女侯认罪伏诛!” “女候认罪伏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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