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查什么?以前不查的.....我再交一次钱吧。” “说了不要钱,不止你不要,其他人也不要,只要做个登记就好。” 伴着说话声,车帘被掀开了,两个卫兵看进来:“车中几人?年龄多大?来自何处,去往何处,所做何事?” 眼前的卫兵陌生,但气息和话语都熟悉,这是剑南道淮南道的味道啊,未了的嘴角浮现笑意,一一的答了。 卫兵在纸上做了记录,视线在车内巡查,又查看了车底,便放下帘子放行了。 未了却没有再坐在车里,从内挪出来,回头看。 宋州城的城门没有变化,城门的兵马不像先前那么懒散的站着,而是左右各有两队核查进出。 “竟然不要钱了?不知道搞什么呢。”车夫在旁边走着嘀咕,“查清楚了再多要钱吗?” 未了指给他看:“外边巡逻的兵马多了呢。” 车府哦了声不以为意:“那不是咱们宋州的兵,朝廷里不是来大人了吗?河南道兵马护送呢。” 未了再看向前方,前方也有兵马散布。 “扎营呢。”车夫还是很了解,给不出门的未了介绍,“来的兵马不少,把州城都围起来了,可严密了。” 原本只是把这里围起来,但接下来嘛,大概要把这里推平才行。 “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未了从车上跳下来,“我们先不走了。” ...... ...... 李明楼身边正先后有人离开。 先送走的是李敏。 李明楼没有再为难李敏留在京城,他虽然和宫女们捣胭脂开开心心,但自己一个人捣胭脂应该更开心。 李敏也没有客气:“我其实也挺忙的。” 元吉看他一眼:“你忙什么?” 李敏张张口,又哼了声:“我忙什么不告诉你!” 元吉不理他。 姜名道:“敏儿啊,公子那边现在事情那么多,又是麟州又是山南道又是剑南道,宣武道也要分个心,你也做点事,帮点忙,别一天天东游西逛的。” 李敏顿时炸了毛:“当初说好的,我,你们.....哼。” 元吉姜名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你们都不在了,他再做事,这是当初李奉安对李敏的戏言,让他什么都不用做,吃喝玩乐...... 但李敏话到嘴边又收住,是因为这些日子李明楼对他哭,就算大家都死了,李敏也不要死。 李敏就不再把这话轻易说出口了。 元吉姜名便也哼了声不理他,李明楼笑着对李敏招手。 “敏叔叔,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她说道,“你来,我有个秘密悄悄只告诉你。” 李敏再次对元吉姜名哼了声,跟李明楼走到一边去,元吉姜名不以为意。 “敏叔叔。”李明楼低声道,“那个向虬髯,是受我所托。” 李敏的眼顿时瞪圆,伸手按住嘴,免得发出惊讶声。 他以为李明楼并没有什么真的秘密可说,没想到竟然...... 从项云第一次遇刺,他就开始猜测是谁要杀项云,那时候从李明楼的吩咐和信件中领会到她对项云的排斥和不喜,但还是没敢猜李明楼竟然想要项云的命。 李敏打量眼前这个女孩子,拍了下李明楼的肩头:“啊呀,你可真行啊。” 不先问为什么,而是眉飞色舞的称赞,这种事也只有李敏能做的出来,李明楼嘻嘻笑,拉着李敏的胳膊,嘘嘘声:“不要让别人知道,除了向虬髯和我,现在就只有敏叔叔你知道这件事。” 李敏将手放在唇边也跟着嘘声,又特意看了眼元吉姜名,拉着李明楼转过身:“快快说说,你跟他怎么回事?” 李明楼便低声将怎么跟向虬髯认识,听到严茂死因后怎么忧愁,向虬髯便主动请缨的事简单的告诉了他。 李敏听的笑又撇嘴又摇头:“小姐你被他骗了,这小子废物一个,根本就不是什么刺客,一点都不会刺杀。” 他将向虬髯这两三次刺杀项云怎么笨怎么蠢怎么狼狈可笑描述给李明楼。 李明楼听的叹气,如果不是因为亲眼看到那一世的事,她会认为李敏有些夸张,但对于一个高手刺客来说,向虬髯在他眼里可能就是像个蹒跚学步的孩童吧。 想到那一世李敏和向虬髯,人群中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