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活一次了。” 看着那个粘了假胡子的太监走了,隔壁房间里的一群男人们走出来,两三个头发胡子发白的老者,四五个跟武七老爷年纪相仿的。 “老七,这太监行不行?”一个老者皱眉问道,“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武七老爷喊声三伯,请他入座,待年长的三人坐下,同龄的男人们有坐下的有站着的,都用眼神催促他。 “聪明的太监都是不聪明的样子。”武七老爷道,“这个余太监能在京城三次混乱中活下来,还能偷盗宫中财物,别的不说,求生能力是很厉害的。” “看起来胆子很小,动不动就想跑。”一个同龄的男人说道,“到时候拿了我们的钱,转头跑了怎么办?” “阿九你傻啊。”另一个男人嗤鼻,“我们当然是盯着他,一直把他送进皇宫才行。” 被称作阿九的男人呸了声:“送进皇宫他也能不做事。” 年长的男人们拍了拍了桌子。 “不要说这些小事。”一个老者道,“我们既然要他做事,当然要给足他肯做事的报酬。” 另个老者神情淡然:“我们商武半座城给他就是了。” 半座城!在座的男人们响起一片低呼有喊“六叔”有喊”六伯父”:“这也太多了吧!” 商武舍去半座城,武氏十房每一房就要舍去半数身家,再到在座的各人身上,舍去的更多。 “一个太监而已!” “他又不是全海那般的人物。” 这次不待长辈们呵斥,武七老爷站起来制止诸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舍不得半座城?再拖下去,整个商武城就都没了!” 这话让室内安静一刻。 “七哥,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一个男人迟疑问,“那武鸦儿四年前就声名鹊起了,这些年更不用说,越来越势大,但他始终没有对我们怎么样啊?” “是啊,七弟。”另一人也道,“这么丢人的事,我们装作不认识不说就已经是很大的退让了,他不庆幸,还主动要找我们让世人都知道吗?” 武七老爷看他们道:“我怕的是他找我们吗?我怕的是他不找我们,就把我们灭了族!” “他怎么”先前一个男人道。 话没说完就被武七老爷打断:“他怎么敢是吗?他怎么不敢?现在是什么时候?叛乱,他一个手握重兵的大节度使,给我们扣上一个通敌叛乱的罪名,把我们都杀了,谁又能把他怎么样?这种事不会发生吗?” 他扫视室内诸人。 “武鸦儿的妻子楚国夫人,在淮南道就是以通敌的名义,灭了光州府黄氏一族,人人都拍手叫好。” “他的妻子都敢这样做,他怎么不敢?” “四哥,你说他不敢来找我们让世人知道他的身世,你怎么不想,他不会来找我们算旧帐,他只会来找我们灭口,只有我们都死了,他的身世也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室内诸人沉默,旋即忧急恼怒抱怨。 “我就说这个杂种根本没死,找不到就不找了。”“现在好了,这个杂种成事了,我们麻烦大了”“当初谁盯着呢,谁把他们放跑的?”“老十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当时轮值没看住,怎么?现在我们抵命吗?”“抵命就不用了,出钱的时候多出点就行。” 室内变的嘈杂,几个年长的不得不再次喝止。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一个老者道,“最要紧的是眼前的难关。” “当初那个孽种没有毁掉我们武氏。”另一人肃容道,“现在也不能让他毁掉我们。” 室内诸人纷纷点头“伯父您说吧。”“我们大家都齐心协力。”再无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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