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振武军,他早就怀疑了,这刺客要么跟李氏有关,要么跟振武军有关,放眼这天下,想要他项云命的,唯有这两方,一个因为仇,一个因为利。 能喘息的机会只有到了安东,项云道:“让小南的人来接应。” “项云果然没死。” “伤的也不重,跑的特别快。” “但跟那两位官员走的路不同。” 随从说道。 李敏坐在椅子上仔细的修指甲,闻言哼了声:“不猜也知道。”捏着小锉刀起身,“去把那个蠢才打醒,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向虬髯这次醒来舒服多了,躺在温暖如春的室内,身下是软绵绵的锦被,身上的伤也都仔细的包扎,还换了件像样的衣服就是花纹素了些。 他看到李敏和壮童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个救人施恩的样子。” 李敏高高抬着下巴,道:“你跪下来给我叩三个头,我就指点你一下,免得你这辈子都是个蠢才,一个人也杀不了。” 向虬髯看着此人锦绣华服,绯红眼角,耳边攒着的半开的花儿,哈哈笑了:“好。” 他从床上翻身,脚步踉跄,及时扶住了桌子才没有摔倒,桌上的花盆摇晃,盛开的粉白山茶花颤颤巍巍,如美人掩嘴低笑。 “你这位大叔啊。”向虬髯道,伴着屈膝叹气人猛的弹起,砸向那位壮童。 壮童早有防备,抬手一击,向虬髯借机向门外而去,扔下一串大笑。 他早就醒了,这几日也靠着耳目探查,院子里并没有明哨暗岗。 “大叔你还是好好的养花种草吧!” 壮童要去追,李敏唤住撇嘴:“他不想学我还不想教呢!” 再一转头大惊失色,桌上的山茶花竟然不见了,只留下一盆绿叶。 “让他去死吧!” 一盒新胭脂带着项云的消息送到了京城。 “项云与那两位大人分开行路,都是急行军,不知道是故布疑阵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李明楼用手捻着新胭脂,听元吉念信,满不在意道:“管它什么安排,都不要让他进我们京城来。” 只要不见到元吉这些人,外围都是安全的,多数是淮南道养出的兵马,中五在宣武道,而且宣武道本就有剑南道的兵马,到时候万一纰漏也可以解释。 元吉应声是,接着看信,又好奇:“敏敏说的这个刺客是什么人呢?李敏也是,正经事不做,既然盯着这刺客,怎么不查清他的身家来历,至少连叫什么也打听一下吧。” 李敏眼光过高,才懒得打听俗人的姓名身家,说到底还是贪玩。 元吉准备写信训斥他,李明楼笑着拦住:“敏叔也是为我们好,他与这刺客接触太近,会被人误会我们剑南道的。” 那倒也是,虽然剑南道也恨不得杀了项云,但真被世人抓住证据,目前来说会很麻烦。 项云声名太好了。 这个刺客到底是什么人呢?私仇?还是有人重金买凶?元吉正思索,有人急匆匆进来。 “未了的来信。”他低头送上一封薄信。 元吉立刻抛开闲杂人等,盯在那封信上,信的内容涉及武鸦儿。 李明楼伸手拆开信。 “未了已经到宋州武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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