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林二春,林二春却望着别处。 东方承朔语气沉沉的道:“你只能相信我,或许还能赌上一把,否则,他们就只能都跟你一起死!” 童柏年说了句:“也是,那我就慢慢想想吧。”之后就不再吭声了,竟然一心一意跟阿旋耍起来了。 东方承朔一拳砸在棉花上。 林二春时不时看看童柏年,别说东方承朔对他的态度真真假假弄不清楚,就连她。明明很清楚童柏年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可也有点儿迷糊,不知道公爹究竟有没有故意的成分在其中。 以童柏年的睿智,不可能想不到他这么说,东方承朔如今怕是会更加误会吧? 不知道公爹打的什么主意,可童柏年却懒得给她哪怕一点点的暗示。 卓香琪母子来得很快,她一进门就跟童柏年哭诉了起了这几年的心酸和苦楚来。 “......童伯伯你不知道,这几年除了六哥还真心照顾我们母子,能有个好脸色,就连大伯......每次见到我们母子都是叫我写信给你,可这几年信也写了,却始终毫无音讯, 当初明明是他做主让我生下童童,到后来一点儿好处也没有,便也冷淡下来了,童伯伯,这几年你去哪里了,就没有收到我的信吗?还是你不想管我们母子?” 童柏年被问得无言以对,看卓香琪的样子,要是他实话实说,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 他又瞪了眼林二春。 林二春摸了摸?子,卓香琪母子俩落得如今下场是可怜,的确也有她推波助澜的因素,可如果不是卓香琪先动了害人的心思,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去算计她。 如果当初卓香琪得逞了呢?如果卓香琪的孩子真的是童观止的呢? 那眼前的局面不正是她自己处心积虑求来的吗?现在又能够怪的了谁? 都是卓香琪咎由自取,她一点也不觉得卓香琪值得同情,只是可怜那个她怀中的孩子。 跟阿旋一般大的男娃,面色苍白,睡得极不安稳,身上的衣衫微敞开着,能看见皮肉上的伤,真是作孽。 卓香琪没等到童柏年的话,目光暗了暗,抱着孩子跌坐在地,继续哭道:“我名声扫地已经这样了,路都是我自己选的,我认了,可童童是无辜的,他又犯了什么错从小就要受到这样的冷眼对待? 而且潘泊生那土匪,得不到要的东西,直接给童童下了药,六哥和大伯都解不了这毒......” 童柏年神色微动,林二春也目光凝重,没想到这个潘泊生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就为了聚灵石。 可聚灵石,童柏年也不知道如何使用,能不能解毒也尚未可知。 都是当人母亲的,也都受过孩子生父不详,被名义上的父亲冷落的苦,同样的自己名誉扫地还被逼得走投无路...... 她看着卓香琪,心情渐渐复杂。 卓香琪还有更多的委屈,可东方承朔却不耐烦听这些了,他寒着脸一哼,卓香琪也不哭了,就要让刚迷迷糊糊醒来,又被眼前的阵仗吓得瑟缩不已的童童认爷爷的时候,被阿旋打断了。 小家伙虽然不懂大人们复杂的世界,但是却也知道昨天那个被人欺负的孩子要跟他抢爷爷,他爹爹跟他说过,爷爷只有他一个孙子。 他搂着童柏年的脖子,道:“我爹才不会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他不是我爷爷的孙子。” 卓香琪在被带来的路上就听侍卫说了情况,知道他们母子俩的性命都在童柏年手中握着。 她早就注意到童柏年一直抱在怀中的孩子了,长得结结实实,看着胆子也大,这样的处境里一点儿也不怕,而她可怜的童童,昨日被折磨得那样惨,还在忍受病痛,现在又被吓得脸色发白,哭都不敢出声了,只有小身板一抽一抽的抖动着。 她也看到了林二春。 几年不见,她自己从娇娇小姐变成了一朵枯萎的花,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鲜活,而林二春却似花开正好。 都是生下童观止的儿子,可童观止待她跟童童娘俩却如此决绝无情,她以为他死了,他们都以为他死了。她还傻兮兮的替他守着寡,忍受着白眼帮他留下血脉,让童童为他守孝。 她早就后悔了,可大伯父压着,家人压着,她只能坚持下去。 日复一日,这几年枯槁般的日子已经磨掉了她的脾气,如今危机四伏的生活让她恍如惊弓之鸟,她疲惫极了,也怕极了,昔日当着林二春的面要跟童观止同进退、同生死的豪情锐气早就丁点儿不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