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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确确实实天香国色,她与有荣焉~刚开始还会心虚,觉得自己不但鸩占鹊巢,做了冒名新娘;还顶了别人的花容月貌,捡尽了好处。

    只是到底是死过一回的人,便是心性童稚,在见人看事上,她也多了些通透。如今的一切,都不是她起心做怪,她不过身不由己随着上苍的旨意过活。

    所以,她有什么错呢?

    如此一想,她若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现在她已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要说还有什么额外的情绪,那也是对原主于六孤苦无依,如斯短暂的一生,有着些遗憾与唏嘘之意。

    “不是爷不讲理,你不信问问谢嬷嬷,哪一个婚嫁后的女子出街,不是坐马车?”他想了想接道:“不坐马车也会坐轿。”他抛出强有力的理论支持与事实依据~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他所言非虚。然,毕竟是身处的阶级不同,身份有别。他针对的无一不是象晏家这般,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这等人家的贵妇出行,确如他所言,不会抛头露面。

    但蓬门筚户家的妇人或姑娘家,哪里会有这些个贵气的讲究。纵然是封建社会又如何,封建社会的穷家女也要吃饭啊!摆摊设点,穿街走巷,该做的营生还得做!

    晏逸初说的不假,可并不是不能加以通融~法理尚且讲究人情,规矩总归是人定的。他是晏家一家之主,他要愿意发话,哪个又敢有半句闲言碎语。

    谁也不是脑子被门夹的傻缺。。。趋利避害审时度势谁不会啊~

    说到底,晏爷不情愿罢了~

    他不松口,事情便算是盖章定论。舒念宁在喝完谢嬷嬷端过来的药后,坐上了晏家超豪华超拉风的马车。

    马车很大,车厢宽敞。厢内陈设一贯的晏家作派,典雅考究。马车靠里处设有精致的,软缎做面的睡榻,上面床具一应俱全。可供主人疲乏时,安歇休憩。

    两边还围有铺将了软垫的坐台。车厢中央,临近睡榻的方向,摆有一张黄花梨木制的雕花小桌,上面放有茶具和各类吃食点心。

    这是舒念宁第一次坐晏家的马车。她感觉这就是个房车啊~移动的马车旅馆~~

    只是,这马车上的坐具都不是她的~她有她专属的坐具:晏逸初的大腿~

    好像但凡两人私下相处,总是自动自发的开启连体婴模式~晏逸初是不抱着她,就不能习惯。不论,坐着还是睡着,都要搂她入怀,才得安宁。

    舒念宁坐在他的怀里,掀开车窗上帘子的一角,嘴里嚼着他喂进她口中的零食,开始了她的古代观光之旅~

    临上马车前,她还想过,他那位“总助”护卫这回要怎么隐身?既是他的随身保镖,当然要一步不离的跟着他了。

    就这些日子的观察,她可以肯定,那晏海不会与他们同坐于马车里。她早就感受到了,晏家的仆从尊卑观念深重。仆从是绝不会与主子并行,更甭论平起平坐了。

    平心而论,晏家的两位主子——晏母和晏逸初,主子的派头是有,毕竟身份摆在那,自有端仪。然却并不会无故耍主子威风。

    相对那些个动辄打骂,虐待奴仆,不拿下人当人的刁钻恶毒主子们,晏母与晏逸初实在是通情达理,温情良善的好主子。

    至于她,她就没当自己是个什么高人一等的主子。。自然更不会刻意摆主子架子。

    可尽管如此,晏家的仆从们却是向来的谨言慎行,恪守本分,从不敢逾矩半分。这大抵便是封建社会主子与奴仆间的常态吧。

    森严的等级观念已深入民心骨髓。。。

    而她一直有个困惑,那位神出鬼没的“总助”,平日里究竟是如何隐遁的?怎么就跟穿了隐身衣似,除非晏逸初开口召唤,否则,她一次也见不着那晏海。。

    这个人仿似上天入地了般,但她知道,他就在晏逸初身边,有晏逸初的地方,肯定就会有他随行左右。

    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晏逸初传唤,他总是随传随到。且次次都是横空出世的隐士高人范~嗖嗖而来,嗖嗖而去。真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迅捷快速得很。

    她着实好奇,这人的隐身术都怎么练就的?讲真,她好想学。

    这次出行,她想,那晏海能怎么办呢?马车是移动的,他总不能一直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吧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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