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爷声色俱厉,哪有半分容情之意,又岂会有心让那吴嬷嬷去得庄子,安享晚年。 她私下里一个人暗自琢磨了很久。莫不是柳府原主子,偷换小姐替嫁之事,被他瞧出破绽,起了疑,尔后得知了真相。 是以惩戒了吴嬷嬷。可也不对,若他真知晓了,怎可能容得她们几个陪嫁丫头,留在晏府不予发落?! 怎可能对现在的少夫人,疼之入骨爱逾珍宝?! 且,若说是查出真相,那速度也委实太快了些。。恁是晏爷手眼通天,神通广大,也断不可能才过门一天,就查了出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偏又没得个合适的人可商议。同来的另几个陪嫁丫头,纵是她瞧着亦觉得面生。。。 在一起聊过几次后,方知都是新入柳府的丫头。她猜,大约正是为了此次陪嫁,为掩人耳目临时新买的婢女。 而少夫人天真烂漫,眼下与晏爷夫妻恩爱,情投意合。她自是开不了口,无端让少夫人平添烦忧。 再则,不管怎样,在她看来少夫人如今已是晏家的正经主子,尊卑有别。于情于理,她也不能与之谈论这个话题,委实不太合宜。 其实,说来少夫人最是无辜。出嫁前她的不情愿与无助,映霞看得很清楚。而她自己亦然身不由己,区区一介低贱婢子,主子怎么安排便只能依命行事。 她被选中陪嫁晏府,约莫是因为在柳府时,便是她照料着少夫人的日常起居事宜。两人比较熟稔,由她陪在身侧,外人见了不至于疑心。 “你跟在她身边多久了?”晏逸初问道。 “回爷,奴婢跟在夫人身边的时间并不太长。”映霞如实回道。 晏逸初看了看她,这是个面相老实的丫头。就他的观察,她对宁儿很上心,宁儿似是对她也颇为信任。 “你马上给夫人准备些月事所需的物什,要快。等下,夫人喝了药后,你便进来伺候着。” 映霞对他话题的跳跃,有些莫名。只主子发话,作奴婢的听命就成。 “是,奴婢这就去办。”映霞说罢,不耽搁,急急转身,只待出去张罗。 不曾想,晏逸初又叫住了她问道:“你们一般都怎么处理这种事?” 。。。。。。 映霞。。 他问得自然,脸上神情坦荡。映霞却是面红耳赤。。 她,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么直白的与一个成年男子谈论这样私隐的话题,真个难为了她。 然主子问话,下人哪里敢不回应,更何况,晏爷定定瞅着她,一副等她回话的样子。。。 她无奈,磕磕巴巴道:“回爷,奴婢,奴婢们有自制的卫生带,里面会,会包裹上草木灰。” 晏逸初听得皱眉。 “只这一个法子?” “倒,倒也不是。”她吞吞吐吐回道。 事实上,柳府的主子们并不用这个,她们用的是祭祀用的白纸。只这白纸非一般的昂贵,只有富贵家的小姐夫人们用得起。 “那到底还有哪些法子,一并说来。”晏逸初对她的支吾感到不耐。 “回爷,夫人们一般都用祭祀用的白纸。”映霞赶紧回道。 “祭祀用的白纸?”晏逸初似自语又似确认。 “是,正是祭祀用的白纸。” “那你才将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