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凝,又道:“师父说,天宫已无大事,他可安心回摘星岭,潜心习医。少则数月,多则数年,暂不面世!” 白景眼眸一沉,表情渐渐凝固。 摘星岭上,泽澜身姿挺拔,青衣飘逸,焚香萦绕院落,修长手指缓缓拂过书卷一页,却眼神凝滞别处,静望流云。 一个身影悄然飘落,来者一脸怨愤,目光逼人:“为何不告而别?” 泽澜似乎早知道对方是何人,不为所动,也不抬头,只是握书的手微微一颤,将书卷合上,置于台上:“来了!” “我问你,为何不告而别?”来者语气似乎带着暗沉怒意。 “君上何须如此动怒,我区区一介医官,何劳君上亲自问责,那天宫之中,司医者何止我一人?泽澜累了,想回家休息!”说罢仍旧不曾直视他,漫不经心开始去收拾台上的书籍,淡淡的说道:“君上若是为此事前来,那便请君上降罪吧!” “泽澜,你……”来者怒不可遏,指着泽澜,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见泽澜目不斜视,甚至都不曾抬眼看他,上前一拂手,将一桌的书卷扫落在地:“你明知故问,你不知道我为何而来吗?” 泽澜看着一地狼藉,眸光渐沉,眉头紧锁,忽地抬眼直视着他:“我不知,君上倒是说于我听听!” “别叫我君上!”来人怒喝道。 “白景,你想做什么?”泽澜盯着他,表情闪过一丝痛楚:“你难道是要我前去天宫,为你挑选妃嫔,为你娶妻立后出谋划策?是这样吗?” 白景表情一怔,张口不语。 “或是要我常伴你左右,看着你生儿育女,以享天伦!”泽澜眸光闪烁,语气渐渐激愤:“你觉得,我能做到吗?就算我能做到,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叫我如何自处?” “现如今,你问我感受!”白景眼神痛楚:“你与那乾陵峰之女定亲之时,我在东海苟延残喘,那时候,又是何感受呢?恐怕,你早就当我是将死之人了吧!” 泽澜瞳孔一缩,张口望着白景:“我那只是……” “罢了 !”白景语气低沉:“这个天君,不是我想做的。我最想要什么,别人不懂也就罢了,你不懂吗?若能舍了天庭的纷扰,天君的责任,能与你隐居东海,回到从前,我何尝不愿!”?“回不去了!”泽澜背过身去,幽黯的说道:“你是心怀天下之人,也是我心中天君的不二人选,也许世事皆是如此,岂能两全?你身负重责,天族历经磨难,早已是千疮百孔,百废待兴,此时你定不能甩手离去。白景,这也许就是你我的宿命,以前在东海,自有一方天地,可以随心所欲。可如今你贵为天君,一言一行都备受瞩目,我不想因为我的存在,引来闲言碎语。”说罢转身,强行挤出一抹笑意:“就这样吧,好吗?” 白景看着他,紧握的拳头骨节泛白,眼中凝聚着暗沉的情绪,久久不散。两人面对面对峙很久,四目相对,却再没有人说一句话。 摘星岭云雾随风弥漫,直至艳阳西落,霞光轻映,星辰渐呈。 须臾,白景长吸一口气,对泽澜说道:“若无君相伴,这天下又有何意义!” 说罢,身影一晃,飘然离去。 泽澜身形一晃,跌坐椅上,蹙眉闭眼不见情绪。紫荆峰上。 夜色渐浓,佰仟云于清月宫等了许久,仍不见炫月归来,困意上来,实在熬不过,便躺上床睡下。 朦脓中,身边之人轻解衣衫,缓缓上床躺下。 佰仟云感觉灵敏,习惯性的移身靠近将人抱住,嘴里呢喃:“你去哪里了,为何这么晚才回来啊!” “在藏经阁,看了一会书!”炫月闭眼答道:“你快睡吧!” “哦!”佰仟云困意正浓,也没追问,抱着他渐渐入睡。 第二日,仍是如此,佰仟云久等至深夜,还是不见炫月身影,方才感觉他这两日有些异常。昨夜回来,她便没与他说上什么话,本想今日与他说些事情,可炫月一大早便出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