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兰瞧着不对劲,小声道:“姐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姚妃喝着茶,低声道:“听闻你近来与吴家那位嫡出姑娘走的很近?” 姚曼兰心头一跳:“姐姐怎么这么说?” 姚妃幽幽道:“京城能有多大?一举一动都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地下,你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吗?” 姚曼兰赶紧道:“姐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相信吗?我与吴家姑娘只是坐下来吃吃茶赏赏花,说些女儿家的私房话,怎么姐姐说的像是什么阴谋诡计似的?” 姚妃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正色道:“你在别人面前装模作样也就算了,在我面前也要这样吗?我今日将话给你说明白。你与吴家姑娘有多少交情,这交情值多少钱,我可以不过问追究。但吴家姑娘的母亲华氏和丁家那个有什么关系,你心里也不清楚吗?这丁家的姑娘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魔力,将几个男人迷得五迷三道,纷纷求娶。你以为丁家商贾之家,便可以小觑了吗?最近朝中那几个,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你可长点心吧!” 姚曼兰一听到丁家就不高兴了,眼神里尽是不耐烦的神色。 姚妃刚才那番话只是试探,此刻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姚曼兰之前就因为心里有一个宁伯州,便对家中安排的亲事不屑一顾,偏偏这个宁伯州徒担着宁无居爱徒的名气,却毫无上进之心。但凡他有一争之力,也不会无名无闻。姚家断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一个终日沉迷山水之乐的男人。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包天的追到了蜀州,坚持找到那个宁伯州,希望能激励他在仕途上有一番作为。 可笑的是到最后宁伯州虽然没有受到她的鼓励,反倒对那个丁家的长女一片痴心,简直是丢他们姚家的脸! 丁家的长女是侯府庶出的华氏所生,和华氏一样身份低贱,自华氏自甘堕落下嫁给丁姓的商贾之后,侯府一直就没有承认过他们,吴婷萱原本与信国公府有意联姻,没想被丁家截了胡,新旧恩怨,早已是水火不容。 “丁家和侯府什么关系,你对宁伯州什么心思,种种事宜只要一加在一起,任谁都不会将你和吴家姑娘的交集看的简单!如今正是敏感关键的时刻,没发生什么也就罢了,若是有什么意外,你就不怕给家中惹什么麻烦,被狠狠惩罚吗!” 姚妃一通话说下来,姚曼兰双目通红,死死咬着唇瓣并不辩解。 姚妃见好就收,轻轻握住她的手:“曼兰,天底下的好男儿多得是,你何必执着一个宁伯州?” 姚曼兰别开脸:“我就是不甘心。” 姚妃轻轻一笑,“真的让你甘心了又如何?曼兰,那只是个没有上进心的男人,就算再有才华,没有一争之力一样只是个废物。即便他真的喜欢你,愿意娶你为妻,你愿意跟着他过那种日子吗?” 姚曼兰不说话了。 姚妃见她情绪变化,这才起身牵着她往那堆礼物走去:“看看,这些都是最新样式的,挑一件你喜欢的,过几日宫宴你也好盛装出席。” 不错,过几日就是宫中的寿宴,丁凝一定会出席宫宴,以秦泽和周世昭如今的身份,丁荃和丁素也会出席,姚曼兰听说两人都怀有身孕,月份不小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之色,并未让姐姐察觉。 姚妃帮她挑选了几件,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她几眼,然后道:“总之,你记住我的话,无论你心里有多厌憎丁家的女子,都不能轻举妄动。自太子回朝以来,皇上对他的喜爱有增无减,听闻太子与秦泽周世昭等人都相交甚深,是不可轻易结怨之人!若是你不喜欢家中为你安排的亲事,我也可以为你挡下来,但你必须听我的,不可对我有所隐瞒,知道吗?” 姚曼兰与姐姐自小感情就好,今日姐姐的种种言辞都显得十分的奇怪。甚至让她有一种错觉——姐姐这样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莫非是她有什么行动?虽有这样的猜测,但姚曼兰并未问什么。 …… 宫宴隆重,又是寿宴,各府奉上的贺礼自然十分的讲究。 信国公府这一头并不需要丁凝操心什么,信国公夫人知道她关心母亲,便问了问郡主那头有没有准备好贺礼。 毕竟这是她们回到京城之后第一次参加这样隆重的寿宴,还是妥帖准备一下比较好。丁凝嘴上虽然说没关系,母亲一定有所准备,但是暗地里还是操上了心,抽时间去了一趟万氏那边。 “娘,这次宫中寿宴,你准备送些什么东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