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长子即将迎娶刚刚认祖归宗的安仁县主的事情顷刻间就传的满天飞。 永宁公主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寝宫中又是哭又是摔东西,若非有永安拦着,不知道往齐北斋那边跑了多少遍。最后,永宁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你知道那个女人是个什么人吗!宫女都听说她被匪徒掳走给玷污了!她就是个不洁之人!容烁明明是好心去救她,如今却被拖下水,父皇怎么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永安在一边轻声宽慰,饶有深意道:“安仁自从进宫之后,就深得太后喜爱,连母后都不得不忌惮这一点而容忍安仁的不学无术。她们自小长在民间,不懂得那些规矩,与皇室更是格格不入,可是血脉就是最铁的事实,你我都无法改变的。”懒人听书 永宁的哭声渐渐小了些,语气也多了几分狠厉:“她就是仗着太后的喜爱,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连容烁都敢染指!若是没了太后的喜爱和庇护,她还能算什么?”说着说着,永宁顿了一下。 “当年誉王谋反,是皇叔一力平乱杀了那些叛贼的!只要皇叔立刻回京,一定能压制这对母女!” 永安吃了一惊:“你要如何让皇叔回京?且不论皇叔能不能压制他们,委派皇叔的是父皇,圣意难为,永宁,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要算了!”永宁并不罢休:“皇叔一定要尽快回来,还有那个小贱人!一旦没了太后的宠爱,皇叔又在盛京城压制她们的气焰,一定可以阻止她嫁给容烁!” 永安看着愤愤不已的永宁,目光流转间,透出几丝得意。 另一头,皇后也在为丁凝和容烁的事情忙的晕头转向。 其实皇后对丁凝并没有什么不满,虽然是誉王之后,但如今俞王一脉只有两人和一个义子,嘉荫郡主携义子与亲女居于郡主府中,一直都是安安稳稳,而丁凝那个丫头也机灵可爱,放眼满朝王公大臣中眼睛都放绿光的女子,皇后还真赞成这门婚事。 可让皇后没想到的是,皇帝在忙完政事之后突然来找她,告诉她这一次的婚事,俞王也会到场。 皇后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而后齐北斋才表明,这是太后的意思。 几十年前,尚且可以说是年轻不更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到底是血脉至亲的亲兄弟,若是俞王能想明白,那么过去的事情,或许真的可以过去。 容皇后当即就觉得不对劲,太后怎么会忽然想要将俞王召回来?她面上答应,随后还是询问了一下身边伺候的嬷嬷,嬷嬷打探一圈回来,只说永宁公主和永安公主刚刚去过寿康宫,又加以分析,或许是太后看着这些活蹦乱跳的孩子,心中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彻底的化解这一段多年的恩怨,所以才有了这个想法。 皇后对太后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没有再多思考,毕竟太后的决定已经下了,现在想法子面对接下来会出现的局面才是重中之重。 第二日,皇后将信国公与夫人请到宫中商量成亲的事情。 信国公与夫人尹氏自然没有半点不满,最后,双方商量了一下具体的下聘和成婚事宜,便双双告辞。 回府之后,信国公将容烁叫到书房仔细问话。 “明呈,为父这个问题,只问这一次,也希望你能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为父只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既成之事,为父绝不多加干扰,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对县主做出了不耻之事?” 容烁站着没说话。 信国公哼了一声,语气沉了沉:“我就知道。”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当然十分的清楚,以容烁的性格,真的要保一个女子的清白,哪怕是浴血奋战身死敌营,也会拼尽全力,哪怕是给那女子陪葬,也算是对得起她。绝不会有什么为了给她生出活下去的希望,先要了她这样的胡闹说法。 “你与安仁县主,是不是在蜀州就已经有了什么瓜葛?” 容烁忽的跪下来,对着信国公磕了好几个响头,字字铿锵:“爹,儿子长这么大,从不知道在乎一个女人是什么感觉,儿子从前说错了一句话,做错了很多事,但如今……想要弥补,也想要改变一些事情。” “我不管你改变什么,但是信国公府是什么立场,我希望你永远记在心里,我不反对你对谁生出男女之情,只要对方品性纯良,是个出身清白之人,我和你娘都可以接纳,更何况这一次还是帝后主婚你,更是不容小觑,但你要清楚,什么是你能插手的,什么是你不能以信国公府,乃至于皇权正统为代价插手的事情!” 容烁眼眸低垂,没有说话。 信国公急了:“你听明白没有!” 半晌,他语气淡淡的说:“儿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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