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日一早,一条长长的车队停在了丁家的外面。 守门的下人将拜帖送了进来,丁永隽和华氏都因为来人的身份意外了一把。 来的人,竟然是高家那位要与丁婕定亲的次子高长鸣和他的父亲高孔。 不仅人来了,还带了大批大批的礼物,看起来十分的郑重其事。丁永隽和华氏赶紧将人迎了进来。 如果说如今的泗陵商会排名在前三家的分别为丁家,柳家和王家,那盛京商会中的排位,则是高家,涂家与顾家。如今,高孔也是盛京商会的会首,理论上来说,他与丁永隽都为商会会首,但是从泗陵城和盛京城的悬殊差别来说,两人之间起码还差了十个泗陵商会。 所以高孔会亲自前来,就显得十分令人意外了。 “丁兄,盛京城一别,别来无恙。”高孔率先开口,这话里竟然有几分套近乎的味道。 谁都知道,当日丁永隽去盛京城,实际上就是为了今年的商会会首的事情给自己招揽人才以及笼络关系,可是但是有丁永善安排在盛京城的眼线盯着,很多人也不看好丁永隽,所以到头来丁永隽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小商户入手,没想到现在真的让他给高出了名堂来,最重要的是坐稳了一个好名声。 好的名声,对商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这样想来,一个“有德之家”的御赐恩典,到底还是让高孔和丁永隽之间的距离缩小了不少,所以高孔才会这么有诚意吧。 丁永隽暂时还摸不清楚高孔的用意是什么,只能笑呵呵的和他打太极。 高孔也在琢磨着丁永隽的态度。按理说,高家要和他们丁家接亲,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他们怎么样都该清楚,只要两家有了姻亲这层关系,他就会想办法把丁永隽弄到盛京城去,只要丁家加入盛京城的商会,格局就会发生变化。丁永隽没道理想不通这一点的,这样的机会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但是转念又一想,难道是因为他现在是“有德之家”,是个连圣上都称赞的德商,所以自视甚高了!? 越琢磨高孔的心里就越不舒坦,他人都来这里了,还能让丁家再不识抬举!?所以丁永隽不主动提亲事,他也不提! “丁兄年轻有为,深得圣上赞许,实在是让我们这些同行汗颜,听闻蜀州四淩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这次我可是要好好见识一下。” 丁永隽笑笑:“高兄前来,一定要好声招呼,只是弊庄简陋,不好叫高兄委屈,我这就让人安排最好的客栈来招待高兄。” 高空心头一跳——这是彻底的不准备拉关系了吧!他们来又不是敲锣打鼓的来,他还专程将小儿子长鸣一起带来,长鸣虽然是次子,可是也是嫡出的,之前两家都提了亲事,现在看到长鸣应该知道他是想让儿子和他们家的女儿联络联络感情!难道是因为山高皇帝远的小地方不懂得他们盛京城大气的作风?还在遵循守旧的抱残守缺? 啧,儿子要是真娶了这样小门小户的女子,他还得好好审视审视呢! 完全不懂高孔心里已经上演了一出九曲十八弯的猜测的丁永隽很是认真的让管家去准备客栈,不料一直恭敬有礼的高长鸣忽然道:“丁伯父,晚辈与家父此次前来本就不想惊动太多同行,所以才贸然上门拜访。晚辈与家父并非讲究之人,以往外出行商,有瓦遮头已是满足,商会会首本就事务繁忙,丁伯父又是初任,自然会更加忙碌,晚生与家父可自行安排,不劳丁伯父操心这些小事。” 此话一出,高孔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丁永隽一愣,和华氏对视一眼。 华氏和等人,自然猜出了高长鸣的意思——既然你们没有留人招待联络感情的意思,那我们也不用你们假客气。 要是真的让这父子两人去做主,那面子上就难看了,华氏微笑,赶紧打圆场:“要我说,老爷还是多虑了,丁高两家来日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不过我家老爷说的是,庄子是新搬过来的,修建的自然不如高家在盛京城的繁华,若是高老爷与高公子不嫌弃,大可在庄子上择一处小院住下,若是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二位海涵。” 来的时候就打听过,这位丁夫人虽然是侯府的姑娘,虽然是个庶女,但是侯府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高孔很满意。 于是乎,父子二人被安排在了庄子里用来待客的小院子。 高长鸣和高孔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关于丁永隽从城内搬迁到乡下的庄子又缕缕高升的赞赏的事情还是清楚地,现在他们看这个庄子,简直像是在看风水宝地一样。高孔还特别研究了一下府内的山水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