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 正安已经知道是谁了,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下——这小姑娘莫不是和公子有什么感应么,刚好在这时候赶来了。 秦泽的唇角忍不住上扬,竟然展开双臂,声音温柔的让正安发抖:“乖,下来。” 这一声“乖”,让站在屋顶的丁荃忍不住腿肚子一软,她的脸红了一下,看似镇定的样子下,早已经乱了心神。 完了完了完了,她真的完了,好几日没有见到,明明想要吓唬他捉弄他的,可到了最后,她好像轻轻松松的就会栽倒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捏圆搓扁。 正安跟着出来,对着屋顶上的丁荃说好话:“丁姑娘,外头凉,您先下来进屋说话吧。” 丁荃这才点点头,双手微微张开保持平衡,想也不想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她今日穿的是新衣裳,带着些小心思专门穿来给秦泽看的!藕粉色上袄配白色重工绣花底裙,厚厚的外皮边缘扁了一圈雪白的狐狸毛,随着她凌空落下,衣袂纷飞,宛若仙子下凡。 在正安惊艳的眼神中,丁荃小小的虚荣心已经开始膨胀,且有点不敢去看秦泽的反应。 咳,毕竟这个屋顶跳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练了好多天了。 稳稳落地时,正安眼中的惊艳还未消失,丁荃面对着他,抿了抿唇,心想着:接下来是转身,要微笑! 是的,这个微笑也是练习了很久的,一定要闪到秦泽的眼睛! 然而,就在丁荃转身的那一刻,直接撞进了一个带着清香的怀抱里,她甚至没有看清楚秦泽的脸,练习许久的微笑甚至还没有开始牵动嘴角,就已经被秦泽紧紧地抱在怀里! 感觉到男人紧收的双臂和微微急促的呼吸,丁荃的心忽然就揪了一下:“秦泽,你怎么了?” 正安早已经遁走,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秦泽没说话,就保持着这样抱着她的姿势,丁荃觉得秦泽的情绪有点奇怪,伸手回抱住他的时候,人也一怔。 少顷,院子里响起了丁荃难得的呵斥声:“穿这么少还出来瞎蹦跶,给我进去!” 屋子里烘的热乎,还有地龙,所以秦泽就穿了一件竹青加白的长衫,上面的竹文精致而内敛,发现丁荃来了,他直接就冲出去了。秦泽被吼也不恼火,只是笑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气呼呼的揪着他进屋,将暖手炉塞进他的手里,嘀咕着:“这么大的人了,冷热还不晓得么!”说着,她老成的摇摇头:“真叫人操心。” 秦泽轻笑出声。 丁荃眉毛一挑:“笑什么笑!” 秦泽退到一张椅子前,施施然坐下:“笑有些人……”他说“有些人”的时候,清亮的眸子盯得丁荃心里发紧,“几日不见,长本事了啊。”懒人听书 丁荃一囧,强称道:“这么凉的天,你穿的这么少,还不能说了是吧!你要是生病了,泗陵城的百姓该怎么办!” 秦泽对她的呵斥照单全收,抱着她塞的暖手炉,嘴角含笑:“唔,多谢丁姑娘的教诲。” 对嘛,这样才乖。 丁荃扭头瞧见桌上堆着公文,知道他一定在忙,乖乖将披风脱下来挂在一边:“我找你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这几日庄子有些地方又开始重建,阿凝拉着我画了好些图纸,然后又跟着爹出门拜访了几位伯父,所以才没时间来看你,我看你也很忙哦,没关系的我今日闲得很,可以等你把事情……” 唧唧喳喳的声音,赶跑的不仅仅是刚才那份沉寂,还有冗杂在心头的烦心事。秦泽也不急着做事,就这么坐在那里看着她说个不停,神情会随着说话的内容不断地改变,灵动有趣。 丁荃说着说着,才发现坐在一边的男人既没有回应自己也没有要办公的样子,她疑惑的闭上嘴,站在几步之外盯着他看。 秦泽与她对视着,心里只觉得一阵温热。 就好像前一刻还空空荡荡的胸腔,被讨厌的事情填充着,紧接着,她从天而降,将那些讨厌的事情全都吓得无影无踪,一颗心被她填充的再也塞不进来任何东西。 丁荃将他不动作,就抱着个暖手炉稳稳地坐着,抬眼笑看着自己,心里就一阵阵瘆得慌:“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啊……看得我发慌……”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以后不跳房子了还不成么。” “阿荃。” “我们成亲吧。” 丁荃整儿呆在那里。 刚才秦泽说什么?成、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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