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问,万氏未免她在胡思乱想,让她自己随处玩玩,瞧瞧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丁凝点点头,去找丁荃玩了。等到丁凝一出去,万氏的表情也淡下来,她招来杜嬷嬷:“去打听一下另外两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 秦氏素来不怎么管丁荃,所以丁凝来找她玩的时候,她兴高采烈的与她手拉手逛园子。 从前他们的家里顶多就是一个小花园,现在住的地方竟然有果园,不至于一望无垠,但是看起来新鲜有趣的很。听说远处的那座山也是他们家的,丁荃已经开始想上山打野味了。 “话说回来,这里大是大一些,就是太简陋了,你没瞧见我们的屋子,那横梁柱子都旧了,我娘一进屋子就开始四处撒药,指不定还有蛇虫鼠蚁呢。也怪不得大娘一副心死的模样了。” 丁凝闻言,只是笑了一下:“大娘的心太大了,这里可不够装。” 丁荃挠挠头,“我娘说人往高处走是正常,大娘是侯府出身,现在要把这种乡下庄子当做家来住,要是传到侯府那边,指不定要被嘲笑多久。” 丁凝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叠放在脑后:“哎——没有侯府嫡女的命,得了侯府嫡女的病。” 丁荃赶紧四处瞧:“当心大姐听见了,回头给你穿小鞋。” 丁凝满不在乎:“你当大姐不知道这个道理似的。” “三妹妹什么时候见我给旁人穿过小鞋!?”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果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丁婕端着姿态慢慢走过来,脸上看不出喜怒:“阿凝,我母亲的确是侯府庶女出身,但是她到底是你的长辈,你还没这个资格对她评头论足。” 丁凝对人向来不会顶着上,这会儿她嘿嘿一笑,一拍嘴巴:“是是是,阿凝胡说八道了,大姐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丁婕的确没和她计较,转而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耐不住性子,没坐热乎就要到处跑,所以来告诉你们一声,近几日不要四处乱走,尤其是不要随意出庄子,无论去了哪里,一定要告知府上的人,身边的丫头不可离身。” 丁婕这么严肃认真,丁凝觉得有点不对劲:“大姐,怎么了?” 丁婕摇头:“没事,人生地不熟,叮嘱一番而已。父亲刚到此处,要熟悉打理的事情多了去了,那有空分神照顾你们,再者,马上就是新年,你们也不想在年前有什么折损,闹个晦气。” 丁荃莞尔一笑:“大姐放心,我会保护阿凝的!” 丁婕眸子一厉:“尤其是你!” 丁荃:诶!? 丁婕:“莫要觉得自己一身的功夫就了不得了,遇上那些拳头解决不了的事情,只会越发的麻烦!” 丁荃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大姐,真的没什么事情吗!?” 丁婕反问:“你很希望家里发生事情?” 丁荃里吗笑嘻嘻的:“才没有呢,我就是随口一问!” 丁婕的确就是来传个话的,说完了就走了。丁凝摸着下巴,瞧这大姐的背影,心里有些犯嘀咕——这几个庄子到底有什么问题!? 丁永隽迁宅这一日,容烁正好在秦泽这里喝茶。 秦泽这个人没什么讲究,喝茶上面倒是颇有造诣,也讲究的很。一旁的正安正在煮茶,容烁懒懒的坐在椅子上,与秦泽闲聊。 “想不到蜀州距离盛京城偏远,却也是一片沃土,粮食庄家年年丰收,商人钵满盆满富裕难想象,就说那丁家员外的宅子,怕事能比上京城的一个王府了。 秦泽只是笑笑,不发表言论。 容烁忽然话锋一转:“京城中人多以为秦大人失势,便是离仕途越来越远,怕是没几个人能知道,秦大人心中有多大的野心。”容烁说到这里,眉眼间多了几分冷色:“不知道秦大人那位在穆国公府做幕僚的友人,知不知道秦大人这份心呢!?” 正安手一抖,差点掉了手里的茶饼。 秦泽倒是一脸的淡定,完全没有被人拆穿的慌张。 “少国公在说什么?下官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 容烁心中冷笑:“我也是如今才知道,秦大人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当日秦大人在大殿之上,不畏强权不畏生死,毅然决然指出朝中买卖官爵受贿风气,本是一件叫人高看的事情,若是秦大人真的有当日表现出的那番慷慨正义,容烁为秦大人铺一条路,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知道,自己竟帮了一个曾经坑害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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