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素背脊一僵,似乎是被她们娇滴滴的调调给麻到了,一抖身子,加快步子离开。 丁荃看着二姐离开的背影,感慨的拍拍丁凝的肩膀:“其实二姐这个人,除了喜欢将你喜欢的人的文采羞辱的一无是处,并没有什么别的缺点。” 这句话可以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一个眼刀飞过去,“你还说!” 丁荃耐心的解释:“你必须承认,他们的文采确实不如二姐嘛。” 丁凝对着天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离开了。 …… 丁凝不想再继续呆在后院,若是她一个背时又碰上那爱找茬的人,指不定又要怎么欺负她,至于丁荃,她刚才并没有得到秦泽确切的的答案,现在秦泽去了前头,她的心也跟着去前面了,两人一合计,又大大方方的去了前院。 前院的酒席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丁永善专程在家里搭了一个戏台子,下面的安排就是看戏。华氏看到两人回来,看了丁婕一眼,丁婕立刻起身将两人带到身边,见丁凝没有异样也没拆穿她,只是把她们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不可再随意乱跑惹事。” 两人点头如捣蒜,乖巧的不得了。 见她们回来了,柳芷灵心里更恨了,倒是丁婉佳,与秦泽在院子里相遇之后,与母亲一路领了秦泽回来,两人还谈上了几句,虽然不晓得这秦泽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是凭着他盛京人的出身,县令的身份,再加上颇有见识的谈吐,丁婉佳一下子觉得他比那些只会读书的穷酸书生强了千百倍,更比那些只会攀比富贵斗鸡走狗的有钱少爷靠谱。 柳芷灵看在眼里,只觉得更委屈了:“姐姐得了秦大人的青睐,便不顾美美的委屈了是不是!你看丁凝那个小妮子,根本半点毛病都没有,她方才那样污蔑我,叫我颜面无存,如今就这样放过她,我实在是气不过!” 丁婉佳显然并不想理会丁凝那一处,她收敛了一下神色,淡淡道:“我说过要帮你讨回公道的,你急什么。” “我……”柳芷灵还想辩,可是看着丁婉佳不再意自己,只能将心头的火气压下来。 那一边,戏已经开场了,蜀地的戏别有一番风味,融入了蜀地特有的放眼,唱腔轻快有趣,并不拘泥于既成戏曲的婉转唱腔,令人耳目一新,秦泽不由得夸赞了几句,丁永善从头到尾就没把注意力放在戏剧上,而是一直注视着秦泽的反应,见他夸赞,他立马跟着附和几句,“乡野唱腔,自是比不得盛京城中的恢弘,偶尔换换口味还行,真要拿的出台面,还得是盛京城那一头为佳。” 秦泽是盛京城人,夸盛京就等于夸他,任何一个人听到旁人夸赞自己的故乡都会觉得与有荣焉,秦泽闻言,果然露出几分欣喜:“各有千秋。” 看戏不比宴席,不知是不是丁永善有意为之,看戏的座位没有男女之分,是按照一家一家分的,各家男丁坐在第一排,女眷们挨着往后坐。今日丁永善是东道主,与主位的秦泽坐在一处,另一边则坐着丁永顺,丁永顺只带了妻子和一个儿子,再然后就是丁永隽一家。 话说到这里,华氏忽然开口道:“秦大人初到蜀州,时日尚短,若是再多留一阵子,必然能瞧见更多蜀州的人文风貌,虽说不同于盛京城那般处处华丽精致,也别有一番风味,远的不说,就说三月的花朝节,以往在蜀州也是办的十分热闹的。” 华氏虽然不开口,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资格开口,今天是丁永善做东,丁永隽作为兄弟,也算是半个东道主,华氏是正妻,也更懂花朝节的重重,这时候提一句不算过分。 只是她这么一提,在场的人都绷紧了神经,尤其是各家的女眷们,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华氏的用意—— 谁都知道,去年的花朝节最出彩的就是丁凝,那一支舞跳的连太守大人都赞不绝口,华氏此时提这个,莫非是要帮自家女儿争个脸面!? 若真是这样,那可实在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丁凝是庶出的姑娘,即便长的再好再出彩,又岂能和入了仕途的秦泽般配在一起!况且秦泽年少有为,稍微有点脑子都会给自己择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夫人,华氏这么做,实在是吃相难看。 秦泽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丁永隽的妻子华氏,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她们后头,就瞧见丁荃正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这个小姑娘,应当是不敢让家中人知道自己习武!? 可是她长到这么大,难道真的不曾露过半点风声,藏得这么好!? 秦泽含着笑,慢悠悠道:“蜀州的风情,的确是与盛京城大不相同,人也格外有趣,就说前几日……” 丁荃的一颗心都被提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站起来,打断了秦泽的话:“若是说到花朝节,必然要提一提阿凝那一支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