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会心疼这个正埋首躲在保镖后面的小孩。 宋砚又何时心疼过他妹妹? 他妹妹受到的伤害,让他们家至今蒙着一层阴影,而宋砚竟然连孩子都有了吗? 连琸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就没有一个能说话的大人出来处理一下吗?”根本没将阿豹放在眼里。 酒酒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特别是在听到那个大人用很冷漠的声音说话时,他就更无助了,他拉着阿豹的衣角仰头问:“爸爸呢,我要爸爸。”眼圈红红的。 酒酒一向听话懂事,很少大哭大闹,阿豹看到酒酒眼眶红红的,心疼的用手拍拍他的头说:“爸爸一会就过来了”然后看向连琸说,“这位先生,只是小孩子闹着玩,毕竟孩子总是这样,上一秒可能还在说说笑笑,下一秒可能就会为了玩具大打出手……”阿豹向来少言寡语,今天能说这么多话,是因为心疼酒酒,也有些不服。 而且,他真的不相信,先动手的会是酒酒,酒酒从来不打人。 “或许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他话音刚落,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 酒酒听到这道声音,松开手,跑过去叫着:“大爸!爸爸——”声音里满满的委屈,眼泪汪汪的看着宋庭。 当看到酒酒脸颊都是泪水,眼眶发红时,宋庭眉头一皱,眼神冷冷地看着对面那一群人。 连琸看到那小孩跑过去叫宋庭爸爸的时候,神情一愣。 他以为这是宋砚的孩子,所以没有什么好脸色,但看到小孩问宋庭叫爸爸,他就愣住了。 连家当初虽然和宋砚闹得不可开交,势同水火,但对宋庭则一向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从前两家人都对宋砚不待见,便犹如站在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如果这孩子是宋庭的,那他刚刚就太不应该了。 连琸一脸无奈地说:“这是宋先生的孩子吗?” “是的。”宋庭看到为首的那人是谁后,紧皱的眉头也跟着慢慢舒展,他拍拍酒酒的背,安抚他,然后轻声问他,“怎么了?跟爸爸说说?” 酒酒见到宋庭就像找到了依靠,胆子也大了起来,他扬起小脸,指着发红发肿的地方说,“哥哥打我,这里。”比他大的男孩是哥哥,这个他是知道的,说完后,让宋庭看他的下巴。 而酒酒的话让连琸又是一愣,他也以为是这孩子动手打的连诏,没想到连诏也动手了,他看向旁边的助理,助理只说两个孩子闹着玩,两人失手推撞在了一起,他便没有往别处想。 “是这样吗,连诏?你打弟弟了?”连琸脸上很不悦地看向儿子。 连诏本就怕连琸,闻言抱住连雪说,“他太慢了!我也想玩弹珠机!就……就……轻轻的推了他一下……” 酒酒捧住宋庭的脸,闻言摇摇头,然后点着头说:“狠狠地推我!这里疼!”说着,抬手指着自己的下巴。 那里已经肿了起来,连琸站的地方,可以清晰地看到酒酒的下巴侧边肿了一块。 连琸扭头瞪一眼连诏,“跟弟弟说对不起。” “我不要……姑姑说,他是坏孩子,不要我跟他玩,我才不跟坏孩子玩!” 连雪一脸的尴尬,还有不甘心,他以为那是陆凉的孩子,才让连诏离他远一点,她年纪本就不大,十七八岁,善恶分明,以为世界不是黑便是白,不懂收敛脾气和性子,但这么多人,她还是后悔刚刚跟小孩子说这种话。 酒酒听得直摇头,跟宋庭说:“酒酒不是,酒酒很乖。”知道连诏说的不是好话,着急地跟宋庭说着自己是好孩子,才不是他说的那样。 宋庭点着头,捏捏他的小脸说:“是,酒酒是乖孩子,那个哥哥说谎……”然后贴着酒酒的耳朵说,“咱们才不跟这样的家伙玩。” 酒酒破涕为笑,嗯了声,侧脸靠在宋庭的肩膀上,不再理会身后那群刚刚还居高临下冷漠非常的人,有爸爸在,他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了。 宋庭看着连诏说:“欺负比你小的弟弟,可不是男子汉作为。”他刚刚还没出声就已经看到那些人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冷漠,而酒酒只能躲在后面抱着阿豹的腿,因此,他的脸上也没什么好脸色。 连诏吓得抱住连雪,连雪则说:“刚刚是姑姑看错了,快跟弟弟说对不起,下次不可以动手打人,知道吗?” 这个时候,陆凉也从洗手间走了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