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找到了。”沈睿修将手覆在白齐的手上,骨节分明的手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修长而有力,那是一只可以信任的手,干燥温暖,一如它的主人。 “嗯。”白齐抬头对上沈睿修,不由微笑了起来。 他曾奢望的爱情,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他已经找到了。 -------------------------------------------------------------------------------------------------------------------------------------------------------------------------------------------- 日子就这麽平静而暗潮汹涌地过了下去,暗潮汹涌自然是暗在某些不足为人道的地方,比如说关灯拉窗帘後发生的事情──沈睿修一开始还奇怪白齐为什麽对拉窗帘这麽有执念,直到某天他在窗前发现两三只麻雀,以及和麻雀摆事实讲道理的白齐。 “你们能不能别整天盯著我啊。”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你们这是偷窥啊!麻雀大爷们,讲点道理吧!我请你们吃饭行不?”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老爹?那个老头子又想干嘛?!” “喳喳喳喳,喳喳喳喳。” “……算了,你们赢了,我还是老老实实拉窗帘吧。” 白齐垂头丧气地给这群小家夥们喂了点面包屑,又拉上窗帘郁卒地走开了。 “怎麽?又被这群小家夥欺负了?”沈睿修端著一杯咖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笑著问道。 “你以为我是那只倒霉乌鸦吗?怕麻雀怕得丢尽了乌鸦的脸。”白齐斜了他一眼说道。 沈睿修抿了一口咖啡指了指茶几上的薯片:“要不要陪我看电影?” “好啊,难得你今天休息,平日看你朝九晚五的,比上班族还上班族。”白齐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拆了一包原味薯片。 沈睿修笑了笑:“喂喂喂,我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当然是朝九晚五了。” 白齐冷笑了一声,伸手在沙发垫下一摸,摸出一把枪来:“正常人会把在沙发里塞这种东西吗?” 沈睿修立刻委委屈屈地说:“明明是你摸的位置不对……”说著自己也伸手在沙发垫子的接缝里探来探去,随即展示了一下手上的东西──一管润滑剂。 “你看,我在哪里都有准备,不管是浴室还是阳台还是花房还是沙发,任何地点都不能放过。” “……” 白齐无力和这家夥争辩这个,默默去放电影啃薯片,所幸这里的家庭影院效果不错,能镇得住在沙发里乱塞润滑剂的变态。 “小齐你真是越来越冷淡了。”沈睿修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难道真的要我自己做好准备工作乖乖躺好你才会兴奋起来吗?” “你死了我会比较高兴。”白齐没好气地说。 “……你你你你恋尸?” “……滚你丫的!” 处得久了才能发现沈睿修这家夥那张微笑面瘫的脸下真正的模样,肚子黑,经常性精虫上脑,还喜欢在各种地点精虫上脑──按照这家夥的歪论,禁欲太久小蝌蚪都会变成青蛙的,看电影吃薯片的时候非常幼稚,会做的菜不超过五个,还通常千方百计找出不下厨的理由,不会洗衣服──他觉得这是不必要的技能,讨厌青椒和香菜,嗜辣,重口味──各种意义上的。 看完电影两只鹦鹉已吵吵嚷嚷索要吃的了,沈睿修找了个苹果开始削皮满足两只努力攒体重准备生宝宝的鹦鹉,当然主要分量是落入了小菲的嘴里。 白齐一直对沈睿修削苹果的技术很好奇,可是每次问起他都是笑而不语地看著他,一脸意味深长。 一旦看到沈睿修笑成这样白齐就有很不好的预感,通常这个衣冠禽兽的家夥发情前都会这麽笑,起初白齐还会被他这种笑容晃到眼,晕乎乎地就被推倒在床,後来随著次数多了警觉性大大提高,再好看的笑容也架不住次数一多就免疫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