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再继续。 陆澹白紧盯著她,明明是醉意朦胧的眼,却有那么锐利的光,像能穿过无尽虚妄,洞穿人的灵魂。 下一刻他伸过手来,庄清研微惊,下意识别开了脸,却见陆澹白根本不是触碰她的脸,而是用力推开她,“转过去!别让我看到这张脸!”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庄清研吓了一跳——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在他的眸光里,有掩饰不住的憎恶? 还来不及反应,眼前黑影一晃,床上的陆澹白闪电间翻身坐起,下一刻,她的身子被重力推到墙上,一双手堪堪卡在她咽喉上。 “你干嘛!”冰冷的手卡在浑身最关键处,庄清研本能推搡。 可她动不了,他的力气骇人的大,那双卡在她喉咙上的手,像强硬的钢钳。而他的声音比寒冰还凌冽,几乎是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离我远点……你知不知道,不止一次,我想亲手掐死你。” 窗外除夕夜的烟火还在沸腾,炸裂黑暗苍穹,映出他此刻的脸,平日里清冷如玉,皎洁如冷月的男人,此刻像一个恶魔。 “疯子!”她再忍不住,拼尽全力推开他,冲出了房间。 冲下楼梯的那一刻她听到身后房内传来陆澹白的笑,又仿佛是哭,“哈哈哈……疯子,是啊,早在二十年前我就疯了!都是你们逼的!!” …… 这一夜,庄清研没阖眼,逃到客厅时她还心有余悸。 这是怎么了,陆澹白怎么突然这样对自己? 又惊又疑,她在一楼客厅呆坐了几个小时,天亮时去了洗漱间。 洗漱时她趴在妆镜上端详自己的脸,又想到前半夜的事,陆澹白用那样厌恶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脸,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存在。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人一醉酒就会这样是非不分,颠躁疯狂么? 想不明白,也不愿面对他,她洗漱好后去了公司。 …… 大年初一,人人都在欢度新春,只有庄清研在公司看了一天的资料。 夜里磨磨蹭蹭十一点才回的陆宅,陆澹白在房内,应该已经睡了。她不想跟他打照面,静悄悄洗了就睡。 翌日她天未亮便醒了,陆澹白还起来,她梳洗后就去了公司,依旧没跟陆澹白碰面。 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她晚归早起,不见陆澹白。 局面一直到大年初七那天得以转变。 那日早她像往常一样,六点钟就起了床,洗漱后正要下楼出门,却见一楼客厅正坐著一个人,可不正是陆澹白。 他穿著居家睡衣,端著清茶坐在沙发上,似乎等候多时。见她下来,他像从前一样向沙发一指,“还早,坐坐再走?” 见庄清研有些抵触,陆澹白开门见山,“阿其说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是你照顾我的。” “嗯。”庄清研抿了抿唇,没再多说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