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稳定的差不多了。”医生说,“不出意外,靠抑制剂就会没问题了。” “谢谢。”宴与接过诊断书,转头看向宋谙比了个ok,“我病好了。” 宋谙眼睫敛了敛,笑意温柔:“恭喜。” 宋谙的诊断也出来了,没病没灾,身体倍儿棒。医生戴着口罩,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双方身体都很健康,不影响联结,你们不必担心。” 两人又道了谢,一个神态自若,一个面露些许尴尬。 · 回去之后,宴与就开始动手收拾东西。他那件睡衣后来找到了,是徐阿姨看他上周末住院,帮他扔洗衣机里洗了,十分体贴。 宴与东西并不多,宋谙帮他一起收拾,不到一个小时就收拾完了。他还是当初来的时候的一个行李箱,没有多留下一点东西。 客房又恢复了当初他来时的模样。 宴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莫名有些失落。 他突然想起来,他在这住了两周,除了徐阿姨,好像没见过其他人。 自己这么多天没回家,家庭群消息天天爆满,季春云连看剧的时间都减少了,改成和他聊天。 宴与心里有些闷,所以……宋谙是一直都一个人吗? 但是他到底不好多问什么,提着行李箱走到门口,跟宋谙说:“我走了啊,不用送。” 宋谙闻言,迈出的腿停了一瞬,又继续跟着他,笑着回道:“送到楼下,算是住酒店的售后服务。” 宴与扑哧一笑:“行。” 到了楼下,他和来时一样搭了个车,把行李箱放到后座,和宋谙挥手告别。 “周一见。” 宋谙看着出租车远去的痕迹,轻声说:“嗯,周一见。” · 宴与搭车很快就到了家,季春云老早就在楼下等着。见他回来,忙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宴与差点窒息而亡。 我妈杀我。 “咳,回家吧。”宴与拍拍她的背,“不就是离开两周嘛,又不长。” “想你了都不行?”季春云松开他,白了他一眼。然后开始絮絮叨叨说家里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比如宴华工作升职了,宴然成绩进步了之类的。这些话季春云已经在家庭群说过一遍了,但宴与还是不厌其烦地听着。 晚上一家人久违地在一起吃了饭,其乐融融。 宋谙也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古井无波的状态。 徐阿姨知道宴与搬走了,惋惜了好一阵。她只是给宋谙打工,别的事情不清楚,就知道这孩子一直一个人。而且她挺喜欢宴与的,有个同学陪着宋谙也好。 不过她自己也有一大家子人,给宋谙做完饭就走了。宋谙坐在有些冷白的灯光下吃饭,突然有些食不知味。 改天该换个暖色系的灯。 吃完饭,莫衡宇找他打游戏,宋谙回房打开电脑,戴上耳机上线,和以前一样,悄悄蹲在后方狙人。 他喜欢这种站得远掌控全局的感觉。 但是这回他抬枪时放慢了一秒,莫衡宇被砍了一刀,他在队内频道发消息问:“老宋你是不是状态不太好?” 宋谙抬枪的手抖了一下。 我,状态不好吗? …… 接下来莫衡宇他们就见识到了究竟什么叫状态不好,宋谙一专注起来,靠一把狙远程就收了一堆人头,没给他们留几个。 莫衡宇:气哦。 · 很快到了新的一周,全枫一学生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着老师公布期中考试成绩。 于是在《运动员进行曲》的bgm下,升旗仪式各班学生退场入场都显得有些肃穆。即使是杨主任新一周的叭叭叭也无法唤醒学生们的活力。 杨主任在国旗台上迎着风看着这帮学生,摇了摇头。 而宴与心很大,他对考试结果从来不报什么期待。如果不是张辰阳在耳边一直叨叨叨个没完,他可能心情会更好一点。 “唉,我该怎么给我妈交代啊。” “唉,希望老师这次下手轻一点。” “唉,二狗我给你讲,我考试那个考场监考太变态了,脚步没停下来过,我这次全是自己瞎写的,唉。” “唉……” 宴与今天脾气出乎寻常的好,没嫌他烦,而是很温和地说了一句。 “铁蛋。” “哎?” “我给M.wEdaliAn.cOm